轮酒过后,醉意涌上心头,谭羡鱼按了按额头,向老太太笑着打了个招呼,便往外走去。
抱琴拿上斗篷,紧跟其后一路小跑:“夫人,您千万别贪凉啊——”
这时,殿外也不少喝多出来散步透气的人,只要不离开大殿范围,倒也没人干涉。
谭羡鱼轻车熟路进了个偏僻的亭苑,整理了下披风便坐下。
抱琴在一旁拿着斗篷,很是无可奈何:“夫人,孙大夫可是说了,您千万不能贪凉受寒的!”
“就一小会儿,”谭羡鱼揉揉眉心,“没事的。”
一个腰间佩着横刀的人走来,顺手从抱琴手中拿过斗篷,漫不经心地丢给谭羡鱼,正好把她整个人都裹得严严实实。
谭羡鱼愣了愣,伸手拉低了斗篷,露出脸,正好迎上对面坐着的那位戴着狰狞兽面的男人。
抱琴本能地挡在谭羡鱼前面,紧张兮兮地看着这位陌生且危险的男子。
“嫁入侯府之后,生活还如意吗?”戚霆骁的声音低沉冰冷,语调却很随性,就像在和久违的老朋友闲聊。
戚霆骁边说边随手摘下那狰狞的兽面。
谭羡鱼没有答话,只是打量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