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伤,我能治。”
崔百泉听到这话,心脏剧烈跳动,还没坐结实的屁股,立马弹射起来,身形颤抖,有些不敢置信,试探道:
“王爷,在逗崔某开心?”
段正淳见他这幅神情,也没捉弄的心思:
“本王对经脉要穴,略有所通,左右两个算珠,正好嵌在乳中穴,不算棘手,中间的一颗在膻中穴略微麻烦。”
“对方击出这颗算珠时,收了几分力道,否则你已气闭身亡。”
慕容老儿手下不留情更好,我也能一了百了,不用日夜忍受,生不如死的痛苦折磨。
他也没敢当面发牢骚,万一对方听后,心里不喜,不再救治。
“算珠嵌在穴位,丝毫吹打不得,才让我束手无策,不知王爷有何妙法,取出这三颗算珠?”
“算珠占了穴位的大半空间,途径三穴的经脉和真气,在此截然而止。
呈上焦满蚀,下焦虚陷之兆,窍穴气机紊乱,意气不和。”
“难为你坚持这么久,我将真气缓缓渡入你窍穴,冲刷打磨,待穴中真气满溢,便对算珠有一定排斥之力,那时取出会轻松很多。”
“王爷若能帮我护持窍穴,减轻几分痛苦,我可运气逼出。”
段正淳将如何推穴运气,消解疼痛,说与其听,以及何时何种手法取出,又详加指点。
三穴根据不同情况,分别施治。
商量一番后决定,先解决乳中穴的两颗算珠。
“盘膝坐下,意气凝神,不可使力,如有剧痛奇痒,也是应有之象。”
段正淳第一次干这种事,是摸石头过河。
右手伸到崔百泉身前半尺处,竖起食指,将一股柔和真气,小心翼翼渡入左边乳中穴。
内力涌出,将窍穴充满。
他使的是一阳指功,光明正大的纯阳之力。
崔百泉只觉外力不停涌入,全身暖洋洋的说不出的舒服,不久激发了他体内原有的内力,片刻后穴位充涨说不出的难受。
登时身子摇晃,立足不定,但他深知此时坚持不住,定将前功尽弃,不敢懈怠,始终咬牙支撑。
“运功调息。”
段王爷出声提醒。
崔百泉不敢大意,将送入手太阴肺经的内力,缓缓贮入气海。
反复回转后纳入窍穴,内息渐渐回顺,轻轻包裹住半嵌的算珠。
崔百泉成功将算珠和窍穴分别用真气包裹,松了一口气,已经迈出一大步了。
片刻后示意,可进行下一步。
段正淳略一运气,用一阳指劲将一股大力,急速透将过去。
内力之强,令崔百泉心头大震。
他知道不是琢磨此事的时候,心神很快定将下来。
借着这股劲力,将内劲轰在算珠上。
啪嗒!
一声响动,半边带血的木珠,掉落在地。
整个过程异常顺利,一刻钟便已完成。
两人内力融合时的排斥,真气入窍的酸痛,令崔百泉心惊胆战。
好似过了好几个时辰。
崔百泉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狂喜。
激动的说不出话来,如破烂风箱般,呼呼喘着粗气,
“这劳什子害得我好苦,终日受其折磨痛不欲生,没想到今日得以解脱,真是痛快!”
崔百泉感觉痛楚逐渐消缓,对段正淳拜伏在地,涕泗横流,磕头如捣蒜。
“王爷大恩,崔某铭感五内,他日定将厚报,纵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段正淳含笑点了点头,知道来此目的,已收成效。
让其看家护院有望。
崔百泉见地上,躺着的算珠情难自抑,拿在手中端详半天,握在手心,微一用力将其化为齑粉。
他被伤痛日夜折磨的痛苦,以及一朝尽去的激动,在此刻尽情释放。
待其冷静片刻打坐调息,恢复状态后继续取珠。
.......
王府花园小径,段正淳缓缓走来,想到刚才帮崔百泉取出最后一颗算珠,对方不顾形象坐在地上喜极而泣,就不由失笑。
崔百泉又欲行大礼参拜,他留下一句静养调息,飘然离去。
取珠过程还算顺利,有了成功经验,后面也轻松很多。
只是在取膻中穴的算珠时发生了意外,好在最终有惊无险。
膻中穴是八会穴之一,为气之所聚处,人体重要的理气要穴,稍有差池便会,万劫不复。
因此温润窍穴,是慎之又慎。
如法炮制膻中穴时,真气进入其中并未被崔百泉融合,反而四处乱窜,大有不受控制之相。
段正淳知道用之前方法行不通,果断将真气渡过去包裹算珠。
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