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长不想接听，但一看来电姓名，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六寒，你是得罪了国内多少导演，多少公司啊。十个电话，八个质疑你的作品。要不是手机不能关机，我都想关机了。”

电话接通，贾科长率先问道：“老姜，是不是六寒的事情？如果是的话，可以挂电话了。”

“什么六寒不六寒的？我的那部《太阳照常升起》，不是参赛威尼斯电影节了嘛。你去年拿大奖了，向你取取经。”江文说道。

“这事儿啊，我和你说，你得……”贾科长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说六寒的，他很乐意沟通沟通。

“多谢啊！啥时候回到燕都，哥请你喝酒。这酒可不错，我从周寒川手里扣出来的。丫的不但是周天影视的老板，还是希音科技的太子，更是茅台厂的股东。”江文说道。

贾科长嘬了一口咖啡，听着江文在手机那头絮叨，忽然间头更疼了。这个电话就不该接，江文那个混不吝，能有什么好事儿。周寒川不就是六寒，这不是故意给我上眼药嘛。

“老贾，哥有时候真羡慕你。我拍电影还要考虑票房，你根本不用管这些，冲着拿奖就行了。咱们圈内这一大堆导演，没几个像你这样潇洒的。离了圈子，照样能活，只要把那些电影节伺候好就行了。说什么电影节，不还是那些什么学院派，什么好莱坞大公司，不都是幕后操作。黑，真他娘的黑，但咱还得受着……”

江文絮絮叨叨，贾科长叹道：“老江，我知道了，挂了吧。我听你说半天，一杯咖啡都喝完了。”

“没事儿，我正喝着周寒川送我的极品铁观音。过年的时候给的，几千块钱一两，喝一口就是黄金，滋味还真不一样。”江文说道。

贾科长看着冲泡的酒店咖啡，瞬间觉得不香了。

挂断电话，贾科长拿起笔，在《回忆积木小屋》上，勾了一个对号，“得罪不起，得罪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