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离声将莫如烟、花时方刚送进沧澜池,得到消息的几大峰主、堂主便匆匆找了过来。
江离声看着这几位师叔,倍感亲切,终于回到清虚,让她心里踏实,“师叔们,你们是不是想我了?来的这么快。”
宁慎行、殷寂浮等人都知道江离声在太乙避难,并不知道她竟然突然回了清虚,还带来了卫轻蓝,听人禀告,惊了一跳,齐齐匆匆忙忙找了过来。
听到她这样说,几人都瞪了她一眼,宁慎行道:“你不在宗门,不知道我们会有多省心?想你做什么?”
他说完,对卫轻蓝露出和善的微笑,“卫贤侄,没想到你能来咱们清虚,这个臭丫头也没提前打个招呼,多有怠慢,你见谅。”
“是啊,听到弟子禀告,吓了我们一跳。”殷寂浮也连连点头。
江离声这才想起,她是没提前打招呼,楚师叔看来也没有。
卫轻蓝浅笑,“几位师叔客气了,我宗门的莫师叔,受伤严重,需要借用清虚的沧澜池养伤,劳烦了。”
“不劳烦,不劳烦。”殷寂浮连连摇头,打量卫轻蓝,“卫贤侄,我们都听说,你出关后,元婴已稳,但如今观你面色,你这是……重伤未愈?”
卫轻蓝颔首,“是受了些伤,并无大碍。”
“看起来不像无大碍,一路上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大麻烦?”宁慎行问:“你是否也该进咱们沧澜池将养两日?”
“多谢宁师叔,我不必。”卫轻蓝摇头。
宁慎行看着他,“真不必?你不必客气,你能来清虚,我们都十分欢迎。”
卫轻蓝摇头,“真不必。”
“那好,既然你不需要,那就不强求了。”宁慎行看向江离声,“你楚师叔怎么没与你一起?”
江离声道:“他与昆仑的于从容于师叔带着人去云山城了。”
宁慎行奇怪,“去云山城做什么?”
江离声只能将云端传来急讯,凡间的周王要发兵剿云山城之事说了。
宁慎行听完,皱起眉头,“这凡间的周王,以前据说爱民如子,如今没想到,如今真是枉顾人命,不讲仁义,看来要成为暴君。”
“可不是嘛,当初河新城那上万活生生的人命,明明好好的,没染腐毒,我们又不能见死不救?将人迁移去了云山城,也是当时的无奈之举,云山城的云家大义,将上万人都安置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看看凡间那周王做了什么?他要绞杀云家,给人家按了个谋反的罪名。”江离声气愤道:“咱们肯定不能不管的。”
“是不能不管。”宁慎行点头。
殷寂浮问:“他们去云山城,此事如何处理?若是昆仑清虚两大宗门联手,自然能压制凡间那周王,但这等同于撕毁四界协定,妖界和鬼界怕是不同意,当初说好了,各界互不相扰,我修仙界虽然有部分弟子出自凡界,也因此一直庇护凡界,但也不该过于插手凡界帝王王权。”
“但云山城上万百姓啊,此事还牵扯了我们清虚地界的七玄门,河新城与七玄门看起来是两件事儿,但连起来是一件事儿,我清虚插手,理所应当。”江离声道。
“话虽是这样说,但我们修仙界如今不太平,奇山秘境,折损了大批新生弟子,各门各派,又失踪了几名峰主堂主,如今还没查出来他们到底在哪里,整个修仙界人心惶惶,若是妖界、鬼界借此出界生事儿,恐怕要出大事儿。”
“如今已经出大事儿了。”江离声道:“几位师叔既然已经知道了河新城和七玄门的事情,那我师父应该也与你们说了河新城和七玄门有大阵的事儿,昆仑的莫师叔和花师叔是捡了一条命,我们也是死里逃生,才能保全,背后搞阴谋的人,嚣张至极,我们也不能一味地龟缩着,否则背后之人怕是更会张狂。”
“当下不龟缩着能怎么办?三宗主都在闭关,各宗门一盘散沙。”宁慎行头疼。
“昆仑的秦宗主也就罢了,是在事发前闭关的,并不知道会出这些事儿,但太乙的裴宗主,是在事发后闭关的,也不知道怎么就能丢开手,修为比他的太医宗门更重要?而且,我听太乙的一位私信说,裴宗主竟然怀疑我师父。”江离声嘟囔,“只因为我师父擅阵法,真是没道理。别的不说,就说我师父那个人的懒劲儿,宁可睡觉,也不乐意生事儿吧?这些年若不是因为我总给他惹事儿,他恨不得一睡八百年。”
“咳咳咳,你这孩子,说什么呢。”殷寂浮咳嗽。
“卫贤侄还在,别什么话都说,被卫贤侄看了笑话。”宁慎行也训斥了一句。
江离声心想,她有什么话说出来是怕卫师兄笑话的?她若是告诉他们,他逼着她要娶,他们估计会惊掉下巴吧?
算了,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师父如今在闭关,此事还是拖拖再说吧!
她道:“总之,几位师叔,此事我管定了,我会与卫师兄即刻启程,前往人界的京城,去找周王的嫡长子,也就是太子,让他们父子内部把这件事情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