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回到房间,桌子上的灵茶早已经凉了。
江离声哭的缺水,拿起来就要喝,卫轻蓝伸手包裹住她手里的那盏灵茶,顷刻间,茶水已热,他才松手,“喝吧!”
江离声顿时不气了,若以后都是这个待遇,这么贴心,她还气什么?不气了不气了。
她哭了一通,发泄出来,一时间,心地澄明,没了堆积的情绪,喝干净手里的灵茶,对他问:“卫师兄,你说你将聘礼,早在出奇山秘境后就给我师父送去了,我师父怎么没跟我说?”
“一个储物戒,我当时没说是聘礼,但是玉师叔应该能猜得到。”卫轻蓝坐下,看着她,比早先多了几分轻松与闲适。
江离声睁大眼睛,“你说你给我师父送去的那个储物戒是聘礼?”
“嗯。”
江离声无语。
“怎么了?你看起来知道。”
“我是知道。”江离声瞪了他一眼,“我以为是你的谢礼,告诉我师父,说不要。谁知道,竟然是聘礼。”
怪不得她说是谢礼,不要,他师父就不气了。
她又气又笑,“师父说你送了一个储物戒的东西给我。灵石、法宝、炼丹炼器的材料,符纸、笔、朱钗衣裙,应有尽有。大约是把你的全部家当都搬给我了。人却一句话也没有,只派人传话,让他收下,他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当时很气。”
“你也很气?”卫轻蓝问。
江离声摇头,“我没有,我就是觉得你好富有,竟然还有一个储物戒,能拿出那么多东西。我以为在回水河岸,你的法宝都被我扔出去挡雷劫,给糟蹋没了。”
“是聘礼,如今你知道了。我那时急着闭关,但又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关,毕竟当时修为是真的不稳,怕闭关期间,生出什么变故,索性就先从玉师叔下手,至少告诉他,我惦记上他的徒弟了,不至于让他在此期间将你轻易许人。”
“我师父才不会。”江离声一时口快,“楚师叔想小师弟与我定亲,找了我师父两次,我师父都没答应。”
卫轻蓝挑眉,“哦?竟有这事儿?”
“是、是啊。”江离声看着他。
卫轻蓝点头,“玉师叔明智。”
江离声:“……”
她好奇地问:“你怎么还有朱钗衣裙?”
“我闭关前,下山了一趟,在暗市里采买的。当时时间不充裕,等以后有时间了,给你制。”卫轻蓝道。
江离声睁大眼睛,“你自己给我制吗?”
卫轻蓝顿了一下,“也可以。”
江离声看着他,“你要学啊?”
“也可以。”
江离声心里稍微有那么一点点开心,不过很快摇头,托着下巴说:“还是算了,衣服什么样都能穿,我有许多衣裳的,就是去昆仑时,没带储物戒,才那么穷的,我师父让人给我制的衣裳,都穿不过来,如今储物戒里还有好多。”
她穿衣裳不讲究,什么都能穿,毕竟她炼丹炼器总是费衣裳,也讲究不起来。无论是凡间衣裙,还是高阶的法衣,到她身上,都穿不了几天,就被她弄破弄坏。
他师父曾经有一段时间跟她说,幸好蛟绡纱被她做床帐了,否则给她穿糟蹋了。
“你炼器炼丹,应该很有意思,我以后可以陪你一起。”卫轻蓝道。
江离声笑,“行啊。”
只要他不让她陪他练剑就行。
闻宿白的灵识,暗中悄无声息地窥探了许久,见证了一场逼婚,见卫轻蓝逼迫人小姑娘,将之逼迫哭的稀里哗啦,他就没见过,这样求婚的,也没见过像这个小丫头这样没骨气的,竟然就这么在他的逼迫下答应他了,他气了个够呛,见那二人闹了一场,竟然言笑晏晏谈论起聘礼和以后来,他气的撤走了。
他一走,江离声立即坐直了身子,诚心对卫轻蓝道谢,“谢谢你,卫师兄。”
卫轻蓝挑眉,“谢什么?”
江离声小声说:“谢谢你帮我气走了闻师叔祖。”
“所以呢?”
“所以我在谢你啊,你多会演戏啊,陪我演了这么一场,我差点儿接不住你的戏……”
卫轻蓝气笑,伸手将江离声拎起来,隔着桌案,将她拎到了自己跟前,“你觉得,我是在跟你演糊弄闻师叔祖的戏?”
“不、不是吗?”江离声感受他气息不对,结巴了下。
“不是。”
江离声:“……”
她真要哭了,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你、你别告诉我,你是来真的……”
“嗯,我是来真的,本也想求娶你,聘礼是真,说那些话都是真,只不过是闻师叔祖想看,顺便给他看看罢了。”卫轻蓝松开她的衣领,“若没一个见证人,岂不是显得不隆重?”
江离声:“……”
是,如今隆重了,真是太隆重了,隆重的她要晕过去了。
她看着卫轻蓝俊俏的脸,眼前一阵阵发黑,须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