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膏拾柴回来,便听到江离声又在拿它做挡箭牌,唱大戏,还唱的一本正经,眼圈都红了,说的有多舍不得它似的。
它又看向叶星辞,啧,哪个小姑娘红着眼睛要哭不哭的惊吓样儿,不将面对她的男人给心疼坏啊?
这不眼前就有一个?
它将干柴放下,默默去给大鱼开膛。
江离声还扭头看了它一眼,恬不知耻地跟它说:“弄干净点儿!”
山膏都想翻白眼了,瓮声瓮气地哼哼了一声,还是回她,“知道了!”
总之,干了坏事儿,能全身而退,找补回来,别让人再怀疑,才是正事。它虽然心里腹诽,但还是觉得江离声做得对,就该这样,否则被人发现她能吸纳人家太乙的灵脉,哪还了得?
指定完蛋,他们俩谁也走不出太乙了!
叶星辞也看向山膏,见这只兽捡了干柴后,走到一旁给鱼开膛破肚,然后弄了水将开膛破肚后的大鱼里里外外洗的干干净净,之后便点燃了干柴,将大鱼架在火上烤,动作十分熟练,显然这活不是第一次干了。
滋啦啦烤鱼的香味,很快就传遍了这片山。
江离声闻着香,心底那么点儿后怕一扫而空,坐不住地跑去跟山膏一起烤鱼,“去弄点儿香茅草,再滴点儿迷迭香汁。果然是寒潭里养的灵鱼,真不一般。”
山膏也不停地吸鼻子,“嗯,比咱们在敖岸山烤的鱼要香,这太乙的风水养鱼吧?”
“当然,太乙灵气磅礴,得天独厚。”江离声点头,“自然不是敖岸山可比的。”
山膏看着两条大鱼吞口水,后悔弄少了,“这不够我塞牙缝的啊。”
“知点足,我与卫师兄一条,你自己一条,别再想更多了,我可不想再被那位闻师叔祖追着杀了,吓死了。”江离声警告它。
山膏叹气。
叶星辞此时也走过来,见一人一兽都蹲着,面上的表情和眼神都对着面前的烤鱼垂涎欲滴,简直一个模样,他有些好笑,索性也跟着蹲下,他第一次体验这样烤鱼,也颇觉新鲜,“江师妹若是喜欢这般吃,我让人再去抓几条来。”
“好啊好啊,那快去。”山膏开心了。
江离声用力拍了它脑袋一下,对叶星辞说:“够了,叶师兄,不能惯着它。”
山膏苦哈哈的,“一条鱼我吃不饱啊。”
江离声没好气,“吃不饱忍着。”
叶星辞笑笑,“无碍的,几条鱼而已,还是能管饱的。”
他拿出传讯牌,轻点了两下,吩咐人,“灵玉,让人送几条碧寒潭里养的灵鱼来落云峰。”
山膏舔着脸说:“五条,不,八条,嗯,还是十条吧!”
江离声无语,“五条,叶师兄,五条就够了。”
她转头瞪向山膏,这回是真严厉了,“别得寸进尺,这么大的鱼,小心撑死你。”
山膏顿时乖了,“好吧!五条就五条。”
叶星辞又点传讯牌,吩咐了一句。
江离声从自己的储物戒里拿出了一个法宝,这个法宝似一个大铁钳子的形状,它握在手里,用它来翻弄鱼。
她做的自然,山膏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但叶星辞看的欲言又止,“江师妹,你这法宝,是上品法宝,这……用来做这种事儿,未免大材小用了。”
“哎呀,叶师兄,法宝就是拿来用的,如今把这鱼烤的香喷喷,吃进我的肚子里,就是头等大事儿。”江离声双眼盯着鱼,跟他说话都没空看他,眼珠子都快黏到烤鱼的身上了,“法宝也不是只能用来跟人斗法,跟兽斗法,才能用嘛,你说对不对?”
她纤细的手腕,握着大铁钳子来回翻弄鱼,将大鱼烤的外焦里嫩,香气直往外冒,馋的她不停吞咽口水,“好香啊,叶师兄,你闻到了吗?我这法宝是不是很好用?”
叶星辞还能说什么?他不得不承认,这法宝用来烤鱼,好像的确很好用,他只能点头,“对。”
他顿了顿,看向她的脸,火光下白里透红,一双眼睛黏在烤鱼身上,恨不得立马吃的表情实在让人忍俊不禁,他笑了下,又说:“你是对的,法宝就是用来用的,不论做什么,有用就好,是我固守自封了。”
“不啊,叶师兄,你的天赋哪里是在这种小事儿上?你是干大事儿的人。”江离声有鱼吃,心情好极了,夸人夸的很是心诚,“叶师兄,你很厉害的,我和山膏抱着这两条大鱼时,它们一直不老实,想跑掉,后来直到见到了你,它们才老实了,不挣扎了,可见这鱼也很有眼力见,知道在你面前,跑不掉了,才乖乖认栽,老实地被我们吃。”
叶星辞莞尔,“严重了。”
他没提醒她,是鱼离水太久了,又被她和山膏死死掐着,早就半死不活了。
说话间,有两个小童,送来了五条大鱼。
山膏见了,眼睛都亮了,立即走过去,一整个将木桶都给抱住了,“这些都是我的,我的。”,它问叶星辞,“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