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如许都看呆了,不愧是清虚秘宝,真快啊。
他也想坐,可惜,他是昆仑弟子,没这个福气,他喃喃道:“咱们昆仑,玄天境若是用起来,据说也极快,可惜,压着镇妖塔了,多少年没动用了。”
卫轻蓝目送山河卷轴消失的方向,沉默不语。
安如许扭头看他,“卫师弟,刚刚那个谁,说了那一大段话,什么意思?是不是在挑衅你?”
有多少年了,新一代的弟子,无人敢挑衅卫轻蓝了,没想到今儿就遇见一个。
十五六岁就到了筑基中期修为,也算得上少年英才,但比卫师弟,还差得远啊,他是怎么有胆跟他说那一番话的?只因为是江师妹的师弟?还是清虚人都嚣张?或者仗着有他师傅在?
这回闯秘境,好像没见到这少年,进了秘境后,他也没遇上清虚的人,没打过交道。江师妹本人也不嚣张啊。
卫轻蓝神色淡淡,“他叫席季礼。”
他说完,转身走回房间,吩咐飞舟,继续前行,回往昆仑。
安如许眨眨眼睛,“席季礼啊,行,我也记住他了。”
没了山膏,安如许总觉得这飞舟过于安静了些,又想到没了江师妹,等回了昆仑,日子照常过,应该又开始没什么意思了。
哎,江师妹那个人,实在有意思,好舍不得。
山河卷轴上,楚沥青皱眉看着自己的弟子,“你刚刚说的那些,都叫什么话?”
席季礼笑出的酒窝还没散去,“师傅,江师姐叨扰了昆仑卫师兄那么久,我是对他表达谢意啊,初初步入元婴,怎么能不抓紧时间稳固修为呢?他来咱们清虚拜访的事情,不是十分着急嘛。”
楚沥青点头,“倒也是。”
他性子直,顺着他的话说:“的确很叨扰,当初出了事情,也怪我等没彻查清楚,就主观地定了江离声的罪,逼得宗主护着她,将她送去了昆仑。如今事情真相大白,接回她,但这么久,也的确给昆仑找麻烦了。尤其是这次闯秘境,若没卫轻蓝护着,怕是真会出事儿。”
席季礼收了笑,“若非我一个月前冲击筑基中期,也不会错过了此回秘境,也不至于没能照应到江师姐,让江师姐需要旁人照顾。”
他嘟囔,“他不收宗主的谢礼,还打算亲自走一趟清虚,不知有什么目的。”
楚沥青也不知道,按理说,卫轻蓝不需要亲自走一趟清虚,除非对他来说,十分必要,否则让他转告就行,“等江离声醒来,问个明白,此事有宗主处置,你刚冲击了筑基中期,也需要尽快稳固修为,本来这一趟,都不需要你跟来。你跟我走着一趟,已耽搁时间了。”
席季礼立即说:“此回秘境,各宗门损失了那么多人,有的小宗门,据说一个人都没出来,三宗能够活着出来的,也在少数,这么大的损失,不知是什么原因,这个时候,我怎能放心师傅一个人来?”
“接个人而已,有什么好不放心的。”楚沥青虽然这样说,但对于弟子的关心,还是觉得温暖,“你赶紧去打坐。”
“师傅,我们先去看一眼江师姐。”席季礼还没凑近看过江离声,不想去打坐。
“也好。”楚沥青也想知道,江离声都用了人家卫轻蓝的暖玉温床了,此回伤的有多严重。
江离声躺在暖玉温床上,昏睡得沉,呼吸均匀,从表面上看,像是睡着了,并没有什么外伤。
楚沥青是医修,药峰的一峰之主,蕴养灵植无数,江离声从小到大磕了碰了,都会被送到他面前医治,小到伤一个口子,大到昏迷一两个月,或者她学炼丹,总是偷偷摸摸对他的灵植祸害,他每个月都要被她惹火几回,惹着惹着都麻木了。这一回,若不是上万亩灵植被毁了一半,他也不会大动肝火,非要求宗主将她逐出宗门。
但谁知道,这事儿竟然不是她干的,她也是被人陷害了。
那两个狗东西!
楚沥青伸手给江离声把脉,“灵力全无,昏睡不醒,一切如常。”
席季礼站在一旁,总觉得不对,“师傅,以前每回江师姐灵力耗尽,好像不是这般,如今感受不到她一点儿灵力,按理说,根据以往,随着她陷入沉睡昏迷,是会一点点恢复的,但如今不是说她已昏睡了许多日了吗?怎么还是灵力全无?没有恢复的迹象?”
“是啊。”楚沥青又认真给江离声号脉,没查出什么异常,“是不是因为她没有吃补灵丹?”
“兴许。”席季礼点头,“卫轻蓝手里定然不会有这种丹药的,他不需要。”
楚沥青从储物戒里掏出一瓶补灵丹,喂江离声,同时对他吩咐,“我在这里照看她,你快去巩固修为。”
席季礼不走,“师傅,不妨探探江师姐灵府的情况?”
楚沥青犹豫,“她如今昏迷不醒,她灵府的情况轻易探不得,免得不明情况下,遭到抗拒反噬。”
“她如今灵力全无,灵府应该已干涸,不见得会有反噬。”
“还是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