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兽,下了飞舟。
安如许等人一脸莫名,他喊住祝文茵,“祝师妹,你们做什么去?”
“采茇。”
安如许不解。
祝文茵解释,“我们一路上,遇到好材料,就会叫停飞舟。在扶猪山时,我发出求救,也是因为我们停下飞舟去抓?鸟,才受困的。”
安如许恍然,“我也跟你们去。”
他快速下了飞舟,摩拳擦掌,“在秘境时,只顾着逃命了,碰到好东西,都没功夫弄,还是祝师妹你运气好,遇到了卫师弟,若我也能遇到他,就好了,也不至于进入一趟秘境,除了弄的一身伤,赔光了丹药法宝外,没什么大收获。”
往回人家进入秘境,都是满载而归,怎么这回他跟着一起运气就这么差呢。
祝文茵点头。
其他人一听,也纷纷表示一起去。
赵可欣没动,虽然已经不哭了,但眼睛依旧红红的。
祝文茵邀请她,“师妹,一起吧?”
“我不去。”赵可欣扭过脸。
祝文茵也不强求,毕竟从小到大,她的师妹从来不缺好东西,本就出身好,师傅又疼宠多加关照,她瞧不上茇,也不意外。
于是,一行人都去采茇了,飞舟上除了两间紧闭的房门不开,只剩下了赵可欣。
赵可欣见祝文茵只问了一句就走了,眼睛又红了,以往她的师姐都是向着她的,她想不开时,也会劝她,做什么事情,都与她一起,如今她说不去,她就真的走了。
她十分清楚地感觉到,这一趟秘境后,她变了,变的让她有些不认识。
这种感觉并不好受。
她一个人坐在飞舟上,难受了好一会儿,冷静下来,也有些后悔。她可以得罪江离声,但她不该明晃晃地得罪卫轻蓝,他修为高,飞舟又是他的法宝,她说什么话,想必他都能听个清清楚楚。
不管江离声与卫轻蓝如今是个什么情况,但她也不该攀扯卫轻蓝,说那些话罪了人。得罪了他,对她并没有好处。
她站起身,咬唇走到房门口,小心翼翼地道歉,“卫师弟,对不起,是我口不择言,胡言乱语,待回了宗门,我自己去执事堂找墨堂主领罚。”
卫轻蓝挥手打开了房门。
房门大敞四开,里面是如何情形,一览无余。
祝文茵不妨她只说了一句话,房门从里面突然打开,她愣了一下,看清了里面的情况,顿时整个人惊住。
只见江离声躺在床上,昏睡着,身上盖着薄毯,但只盖到了腰,衣领开着,身上的衣裳看起来破破烂烂,没有更换,隐约露着她白皙的肌肤,脖颈、锁骨,甚至肩膀,肌肤若隐若现。
这副模样,可以说十分不整洁。
而卫轻蓝,半躺在不远处的软榻上,模样与江离声不同,衣裳整洁,一身绯衣,神色懒散随意,只一双眸子,清淡地看着祝文茵,见她惊住的模样,他声音淡的没什么情绪,“赵师姐,可看清楚了?我是怎么照拂江师妹的?”
赵可欣惊醒,对上卫轻蓝的视线,心下有一瞬间的惊慌惊悸,“卫、卫师弟,我……”
卫轻蓝看着她,“赵师姐既然如此了解,眼见为实,只管出去说,总比没根没据的猜测,要令人信服。”
赵可欣说不出话来。
“没什么可道歉的,赵师姐也不必去找墨师叔领罚,我也不会怪罪赵师姐。”卫轻蓝云淡风轻,“若是赵师姐看清了,劳烦帮我关上房门?”
赵可欣手比脑子快,立即伸手为他关上了房门,在房门关上的一瞬间,她心“砰砰砰”不停地跳动。
她一时间冷静不下来,想着她都看见了什么?看到了江离声穿着破破烂烂的衣裳,没有换洗,衣衫不整地躺在卫师弟房间的床上,看见了卫师弟面色如常,眉眼清淡,言语随意,打开房间任由她看,丝毫不怕她将这样的情况说出去。
她后退了几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脑子嗡嗡嗡,头有些眩晕。
她是为了安如许,而看江离声不顺眼,以至于后来因她不配合远离安如许,而心生怒恨,结下仇怨。祝师姐曾经跟她说过什么?说若是江离声与卫轻蓝牵扯……
但是如今,这样的事情真发生了,她却发现自己十分恐慌。
她想着,是因为她跟江离声的仇吗?牵扯了卫师弟,她就怕了她吗?不,不是,是卫师弟怎么能?他怎么可以?他是昆仑的卫轻蓝啊,是要承宗门重任的少年天才卫轻蓝,他对江离声,到底是什么心思?
是在他眼里,她那副样子,不足以动摇他的一心向道之心?还是他根本不在意被别人知道,传扬出去,令他受人非议?
祝文茵头脑很乱,心也平静不下来,她不知道,都不知道。
祝文茵一行人采茇很顺利,每个人都收获很多,尤其是山膏和祝文茵一人一兽配合默契,仿佛山膏是祝文茵的灵宠一般。
安如许在回程时有些嫉妒,“祝师妹,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