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服徭役,只要娘子你高兴,我刘季区区一条贱命算什么!”
走到廊下,他抬手一抹脸上的泪水,满眼委屈和倔强,“若我能活着回来,娘子你一定要听我解释。”
秦瑶:“不听,滚!”
刘季:“......”
好,滚就滚!
滚进了自己的小屋里,望着窗户上的格栅,这次是真的悲从中来,悲伤到连哭都哭不出来。
因为他还想活!
四娘兄妹几个玩到晚饭前才回来,看起来还挺开心的,一点都没发现亲爹的崩溃。
主要是秦瑶一双眼睛盯着,刘季为了不血溅当场吓坏孩子,努力演出轻松感。
似乎是想了半个下午,突然开窍,想通了。
心知服徭役这件事无法改变,刘季不再抱有任何不切实际的幻想。
他改变了策略,从逃避服徭役,迅速转变为提高存活率,立马着手准备行装,把“识相”两个字表现得淋漓尽致。
晚饭吃完,他还去了老宅一趟,有没有找刘老汉哭秦瑶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反正人回来之后,就点满了生存经验值,提起柴刀到后院鼓捣去了。
他给自己削了一根长棍,有近一人高,而后把家里柴刀卸下一把,按在长棍身上,自制一把朴刀。
秦瑶挑了挑眉,造防身武器呢?
弄完了必要的武器,男人掏出针线盒,使劲把自己的鞋底增厚纳高,一夜不睡,连做两双。
秦瑶稀奇的啧了一声,她竟才发现他有这样的女工天赋。
之后刘季又把他那几身衣裳全部扒拉出来,缝缝补补在最厚实的那一套棉服里弄了许多口袋,什么盐啊、糖啊、打火石都往里头放。
离家前一晚,还把二郎兜里的铜板忽悠出来,全部塞在衣服内侧口袋里。
出门在外,什么都没有钱好使。
时间短暂,刘季也只能做到这么多。
捂着塞满了东西的棉服,刘季眼角含泪,在家睡了最后一晚。
秦瑶没想到他生命力还挺顽强,正想着事后有人送尸首回来,找个厚棺材让他入土为安时。
一摸枕头底下,她那把精钢打造的匕首居然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