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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这样?她们杨家也曾是富足的官户人家啊,她们也曾是闺中富养的千金小姐啊,怎么就把日子过成了这样?竟要靠乞讨过日子。
杨四娘见阿姐又哭了,搂住她,“阿姐,等我回去,我让娘过来接你,咱们以后一起过日子,再也不要受唐家人的气。”
“不要说胡话。”杨大娘醒过神,要把钱塞回给妹妹,被杨四娘逃了,她朝姐姐摆摆手,一转眼消失在巷子尽头。
“阿容……”
叶怀真从去年年底离开苏家与探察司的人一起追踪乌拉草头目——苟纯文,一直到正月十五,仍旧没有查到蛛丝马迹。
她站在沈先生面前回禀:“真是奇了,京城里一点痕迹都没有,找不到一点有用的线索。”
沈先生也头疼,“今天晚上是正月十五,整个京城老百姓基本上都出来看灯了,如果姓苟的真在京城,那么今天晚上就是好的动手时机。”
叶怀真抿着嘴。
沈先生叹气,“他现在的目标是小郡王与二娘子,你跟过去吧。”
“是,先生。”查了近半个月,竟没一点痕迹,真的不正常,她不死心,走了几步,又回道,“先生,他会不会故技重施,又顶替了什么人的身份?”
沈先生抬眼,“那就看看京中还有什么人跟他长的像。”
叶怀真:……
“先生,易容术呢?”
“也是一种可能。”
叶怀真:……
怎么她问一句,先生回一句,回的还模棱两可,她疑惑的看向先生,“先生,有什么我不知道吗?”
正准备看公文的沈先生再次抬眼,“我这小院,你天天来,你有不知道的吗?”
叶怀真:……
原来她只是试探,可是沈先生这样,她更怀疑了,“先生……”
“去保护小郡王与二娘子。”
叶怀真再次抿嘴。
沈先生盯她一眼。
她不甘心的出了小院,仰望黄昏,霞光满天,明天又是一个晴天,她什么时候才能抓住姓苟的为父亲报仇。
眼看天就黑下来,宁八娘过来找宁七郎,“七哥……七哥……”
院子里居然没人,她问丫头,“我哥呢?”
“公子出去了。”
“出去了?”宁宁惊讶道,“七哥去御街了?”
“这个奴婢不知。”
宁宁气的鼓嘴,“七哥……”就在她气呼呼要去找人时,她的大丫头悄悄贴到她耳边道,“范公子在小门等你。”
宁宁:……
宁大将军要把她低嫁,范宴嘉家的门第太高,他们之间没什么可能。
刚才还凶悍的宁八娘子突然就变得愁怅,为什么长大了,一切都变的那么复杂了呢?真的好烦。
“告诉他,我不跟去逛灯会。”
丫头一脸为难。
“还不去。”
“是,八娘。”
巷子口,六年前那个稚气的少年在岁月的打磨之下变得沉稳,脊背挺直如青竹,身着靛蓝缎袍,外面虽披了一件月白镶黑狐狸毛的云鹤纹大氅,却掩不住宽肩窄腰。
看到丫头出来,小厮清风连忙跑过来接话,“小娘子,怎么样?”
丫头摇摇头。
清风一脸失望,拱了下手,转身回禀主子。
范宴嘉问道,“怎么样?”
清风摇头,“宁八娘拒绝了。”
范宴嘉望了眼远处的国公府,微微一笑,上了马车,小厮清风也跟着上车,被他挡住。
“公子?”
“我在前面等,你在这里等。”
清风:……好吧,公子还真执着!
夜色来临,御街的灯笼已经全部被点亮,站在高楼上往下看,犹如天上银河,星星点点,蜿蜒曲折,美丽极了。
走在大街,犹如在灯海之中,到处都是灯笼,有十二生肖的,有各种花卉的,还有的像油纸伞,像奔跑的牛马、蝴蝶等,做工精致,惟妙惟肖。
苏若锦一手搀着五妹,一边慢慢悠悠的逛着,遇到好看的灯笼就去猜,猜到了拿到手里,开心极了。
小叫化子杨四娘也挤进了御街,一边乞讨,一边看灯笼,御街的灯笼也是一如往年的好看,可是身边再也没有了亲人,只有她孤零零的穿梭在人群中,不知不觉走到了郑国府灯棚前,外祖家的灯棚前好像没了往年那般热闹,听说外祖要把爵位传给大舅了,而大舅继承后的爵位就不是国公了,而是候爷。
没有能人辈出的爵位都会五世而斩。
看似仍旧热闹的京城,原来还是有变化,她不敢停留,就在她要路过之时,目光里,她的表哥弯腰正对小娘子温柔细语。
虽然她早就接受命运了,接受不喜欢的表哥,可是此刻看到,心头的酸涩难压,眼中不知觉有泪意。
斜对面,宁国公府灯棚——汴京城最炙可热的权门贵胄,人来人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