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阿锦,人活着怎么这么难。”
苏若锦:“……”
他难吗?那街上乞讨的人、那些为生活劳碌奔波都没空哭一场的人又怎么过?
她耐心的坐着,等待年青的小伙倾诉。
又叹了几口气,范宴嘉才扭捏的问道,“阿锦,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
“啊,宴嘉哥哥,为什么活着这么难?”
范宴嘉:……
小娘子怎么这样?难道她看不出来吗?
苏若锦又盯着看了看,那双眼仿佛说,宴嘉哥哥,有事你就说呀,我听着呢?
范宴嘉一拍脸,“她们家正在给她找婆家。”
“谁家?我认识吗?”苏若锦一惊,心道,她虽然跟他比较熟,可也没熟到说这事的程度呀,这种事不更应该跟赵澜这样的兄弟讲吗?
范宴嘉却是一脸你知道的样子。
苏若锦:……她知道什么了?
一边吐槽,一面大脑迅速转动,看这样子,他说的小娘子是她认识的,可京城里的官宦之家,她还真没认识几个,而同时与范家、苏家交结的人家就更少了。
谁……
等等,苏若锦突然想到农家乐。
“宴嘉哥哥,难道是……”
范宴嘉点点头,“嗯。”
“啊,我还没说你就知道,你就不怕我猜错了?”
范宴嘉没好气的瞥了她眼,“我们交结的圈子就那么几个,我不相信你会猜错。”
苏若锦深吸一口气,“真是宁宁?”
范宴嘉突然就脸一红,那羞涩的少年纯真的模样,真让人羡慕,青春真好。
他又叹起气,“阿锦,怎么办?我现在连学习的心思都没了。”
苏若锦觉得不解,“你喜欢宁姑娘,那就范夫人去宁家提亲啊”
范宴嘉摇摇头,“宁家嫌我家门第高了。”
苏若锦:……
世人从来往上爬,从没听谁说过嫌条件好的。
“低门娶媳,高门嫁女。”她咂摸了下,“尚书府没国公府高吧,那你这算是高娶,怪不得,不符合世俗。”
“阿锦……”范宴嘉长吁短叹,“你说我该怎么办?”
“宁国公府已经明着拒绝了?”
“那倒没有。”范宴嘉说道,“宁国公府媒人放出的风,宁家只找五品以下京官之子。”
苏若锦一听这话就明白宁国公府什么意思了,作为拥有从龙之功、撑握军队实权的镇国大将军,宁国已经到达权力巅峰了,如果还跟实权在握的吏部尚书联姻,让皇帝怎么想。
这不是个恋爱自由的时代。
苏若锦此刻也只能作个倾听者,什么也帮不了。
“阿锦,你怎么不吭声?”
说什么呢?
苏若锦摊摊手,“那就等明年你考中进士,授个官哩,就算你中状元,那也得从七品翰林开始,脱离了你爹的身份,那时你不就是个小京官嘛。”
讲真的,这个时代,像苏言礼这样脱离家族的几乎就没有,那怕乡村里都讲究个家族,范宴嘉无论如何都脱离不了尚书府。
但……
范宴嘉突然茅塞顿开,高兴的就差蹦起来,“天啊,阿锦,你的脑袋瓜子怎么这么灵光,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这算安慰帮到忙了?
范宴嘉愁云密布的来,兴高采烈的回。
苏若锦:……
行吧,你觉得帮到了就帮到了吧,她收拾收拾怎么回尉州县了。
范宴嘉出了苏家就兴奋的写了封信,让人送到了宁宁手中。
钟宁两家因为钟婉慧的事情闹得乱糟糟,小娘子被钟夫人强行从尉州县带回来了,但她已经不主动进食了,每天要费很多功夫才喂进一点汤水。
小娘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变干瘪,一个活生生的小娘子转眼之间,好像随时随地都能死去。
宁宁被她姐姐请到府里,让她哄小娘子吃饭。
可不管她怎么哄,小娘子就跟木头一样,就是不肯吃喝。
钟夫人就差哭瞎了眼,“阿宁,怎么办……怎么办……我可怜的慧儿,生下来也是个漂亮可爱的孩子啊,怎么就一场高热烧坏了脑子,怎么现在就……”
真是哭的肠寸肝断。
原本活泼可爱脸上时时挂着笑的宁宁,现在心情也很沉重一脸愁容。
大夫把脉,“钟夫人,小娘子要是再不肯进食,这肚里的内脏怕是要饿坏了,那真是回天乏术了。”
钟夫人:……
宁宁也忍不住捂嘴,她跑了出来,站在无人的地方大声痛哭,“怎么会这样,不是说傻了什么也不懂吧,为什么要让阿慧受这情伤之苦,为什么……”
丫头一直等她哭够了,才提醒道,“姑娘,有信。”
“谁的?”
宁宁仍忍不住哭泣。
丫头道:“不知道。”
宁宁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