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爹都不叫了,苏言礼气笑了,伸手就给女儿一个爆栗子,苏若锦那肯让老爹打到,连忙后蹿躲开,嘴里还不忘揭开事实,“是不是教司坊里那些美人没经得住你的成熟魅力朝你扑过来了?”
苏言礼:……家有小人精,怎么破?
见她爹默认。
“嘿嘿,我就知道。”苏若锦一脸猜中的得意模样。
苏言礼起身。
苏若锦刚想还要问什么样的美人经不住他成熟魅力,就看他爹抄起桌上戒尺朝她挥过来。
“救命啊!”苏若锦拨腿就往她娘往房间里钻,“程夫人,你男人要打我,你管不管……”
正在给小四郎换尿布的丁氏被外孙女的言行惊呆了,整个人跟雷劈一样站在小床边,看着女婿拿着戒尺不缓不急进了房间,一脸要笑不笑的盯着躲在女儿身边的外孙女。
她:……
程迎珍没问苏言礼,而是转身问女儿,“你爹这么好脾气,还能拿戒尺,肯定是你哪里做的不对。”
这两口子……
苏若锦感觉自己是个多余的,嘴一瓢,哇的就哭出声,朝丁氏怀里扑过来,“吉妈妈,他们都欺负我,这个家我呆不下去了……”
说着说着,眼泪还真流下来。
可伤心了。
丁氏被外孙女哭得莫名其妙,“大官人……这是……”
苏言礼头疼:“阿锦,过来……”语气少有的严厉。
苏若锦一愣,止住了哭,抬眼望过来,睫上还挂着泪。
刚狠下心要教训一通女儿的苏博士心又软了,又缓下语气,“赶紧去睡觉。”
“那……”苏若锦望着他爹手中的戒尺,意思是不打了?
“我的事,自会跟你娘讲,你不要整天疑神疑鬼的。”
什么疑神疑鬼,苏若锦不服了,“我要是不提,你会跟苏夫人讲?”
什么事,连娘都不叫了,程迎珍听的一头懵,“官人,出了什么事?”
看女儿一脸八卦的模样,苏言礼抚额,“昨天晚上,国子监开业聚餐,去了教司坊听曲,有歌女专门为我唱了一首曲子,国子监的同僚打趣我就罢了,回来你女儿还……”
“我可不是打趣,我就是打听……”眼看老爹又要变脸,苏若锦一边溜一边笑道,“可不要被美人迷了眼啊,要是被迷住了,我带着你娘子改嫁叫别人爹。”
说罢,一溜烟逃回房了。
程言礼朝丁氏道,“先不说我对这些不感兴趣,就说这小人精,我敢在外面胡来嘛。”
女婿说得可怜兮兮的,连丁氏都忍不住笑了,回头朝她女儿瞪一眼,抱起小四郎,“让大官人跟你慢慢讲吧。”说罢带着孩子跟自己睡去了。
程迎珍:……那刚才是不是站错队了?
苏言礼顺手关上房门,放下戒尺,走到妻子面前,“没站错队,我值得你信赖。”
程迎珍抿嘴直笑,扑到他怀里,“可怎么有种对不起女儿的感觉。”
“女儿能陪你到老?”苏言礼现在还气,原本不想拿这些事回来烦妻子,这丫头非要把这些无关紧要之事挑出来,不打她打谁。
“可……”
“放心,以后,自有疼她的夫君。”
“哦。”程迎珍这人简单,夫君一哄,也不去多想了,现在有丁氏帮带小四郎,夫妻俩人私人时间多了很多。
于是……本就不漫长的夜……
侧边,回廊没灯光处,鲁大妮见主院终于没了动静,松口气,回到房里,书同正在整理当日的采买单子,听到妻子进来,一脸笑道,“我说没事就没事吧。”
鲁大妮还是拍拍心口,“没想到那么和气的大官人还能拿戒尺打二娘子,再说二娘子都这么当家懂事了,还有什么做的不好的能让大官人要打她的?”
书同嘿嘿一笑,“不要看二娘子当家懂事,该淘气的时候一样淘气,大人肯定要教育她了。”
“可……”鲁大妮就没见过这么能干懂事的小娘子,想不通会有什么不好的地方让大官人教育的。
流水账终于登完,书同见妻子还在那里想,笑道,“人家打可能是真的打,咱家大人就是唬唬人,才不会真打呢,放心吧,大人宠二娘子还来不及,不可能打的,就是吓唬吓唬。”
第二日一早,苏若锦说了大致要做的菜,书同便驾骡车把苏言礼送去国子监当值,再把菜买回来。
有了鲁大妮,苏若锦现在真成了只动口不动手的小东家,“婶,等你生好孩子,孩子会跑了,我就开个食肆,让你当大厨。”
看着人才,苏若锦忍不住动起开食肆的念头,再说了,等鲁大妮孩子会跑,怕也三四年过去了,那时时机也成熟了吧。
鲁大妮有些担心,“我家烧……”
“几年时间,你妹妹肯定能独挡一面了。”
“也是。”鲁大妮松口气。
“婶,你不会以为明年就开吧?”苏若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