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纸牵出贪污逮到几个辽夏人的探子,小小年纪,刚接手就能做出如此成绩,年休之前,官家召见了晋王父子,老皇帝把赵澜好一顿夸。
“我记得子瑾从小体弱多病,没想到做起事来雷厉风行,很得朕心啊!”
晋王怕儿子受不住夸,连忙替儿子谦虚,“这孩子每回身子弱,不是得圣上体恤就是赏赐最好的进补之物,现在为圣上做些许小事是应该的。”
老皇帝成熙帝点点头,“来人——”
老太监连忙凑到皇帝身边,“奴才在——”
“赏。”
“是,圣上。”
回到晋王府,一向支持幼子的晋王倒是没什么高兴劲,一直嫌儿子接了个上不了台面差事的晋王妃到是很高兴,围个儿子转,宝贝心肝的叫着,“澜儿就是能干。”
晋王掀起眼皮望了眼老妻,“你啊……”
“我什么我,儿子能干,作母亲的脸上有光,怎么啦!”平时端庄稳重的晋王妃此刻恨不得对所有人宣耀儿子能干,小小年纪当差就得皇上赏。
晋王摇摇头,朝儿子看了眼。
赵澜回了眼。
父子二人像是交流明白了。
晋王点点头,“你心里有数就行。”
今年过年,不仅范府回了不薄的年礼,就连晋王府都有年礼回,且是王妃身边得用的管事嬷嬷亲自送过来的,“我们王妃说了,谢苏博士教导有功,也谢苏家饭食有味让小郡王有胃口,明年春天王府花会,还请夫人带着孩子们去赏赏花。”
这就走动起来了?
对于社恐恨不得关门过日子的苏家夫妻来说,虽然知道王府抛出的橄榄枝意味着什么,但他们紧张不安也是真实的。
最淡定的莫属苏若锦了,她给爹娘分析:“爹在国子监的前途,咱们家的生意,都需要人罩着,晋王妃让我们进王府的门,就是摆明一个态度,咱们由晋王府罩着了,不必你们非要应酬,到时,咱们只管去,跟别人一样见个礼,然后隐在众多客人中,最多大半天就结束了。”
“就这样?”
“是啊,那天客人多,像爹娘这样的小官夫妻,要是晋王妃夫妻都接待,还不得累死。”
程迎珍唬一把女儿,“大过年的,不要乱说。”
苏若锦龇牙一笑,“反正你们不要担心,就算有人找你们聊天搭讪,到时我跟三郎帮你们搞定。”
小孩子嘛,胡乱闹闹,大半天就过去了。
苏言礼夫妻终于被女儿劝得心平静下来。
突然,程迎珍又咋起,“伯府的年礼怎么办?”
“那书同叔去送,他们爱收就收,不想收就让书同叔带回来。”
苏言礼沉思片刻,“还是我跟书同去一趟吧,阿珍你就别去了,到时我随便找个借口,说你不方便。”
“他们要是为难你怎么办?”
“再怎么为难,我现在都是小郡王的夫子,他们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吧。”
诶!这样看来,小郡王确实是苏家的大神,看来以后要多多孝敬大神。
腊月二十八,苏言礼带着书同去了伯府他岳家送节礼,去的比较早,到时,其它女婿都还没到,程兆林到没像以前一贯高高在上岳丈大人的模样,对没得好处的女婿爱搭不理。
今年一脸复杂的盯着这个小京官女婿,真是他叫卫世子打断了保泰的腿?
明知丈人目光能吃人,苏言礼仍旧一副坦荡的模样,目光与程兆林相遇时,还点头颔首,主打一个风轻云淡,就算你开口责问程保泰那条腿,他也会死不承认。
当然,他也确实不知道为何卫世子就把程保泰的腿打断了。
一直到几个女婿到分散了程兆林的注意力,苏言礼才找个机会打道回府。
等他离开,程万氏咬牙切齿,“不是说要把他的狗腿敲断的吗?就这样把他放了?”
打不打断腿,那是另说,但程兆林确实想打人,可是这个八品女婿上来就说今年带的礼中有晋王府的回礼,言里言外还暗示年后去晋王府做客,他要是把他腿打断了,晋王府就能让他老子把他赶出伯府。
“这口气就只能吞了?”
“不吞怎么办?”程兆林反问,“是你儿子有用,还是有哪个女婿能压他一头?”
程万氏:“迎兰女婿可是兵部员外郎,是从五品的官,怎么不能压他一头。”
程兆林朝年纪跟他一般大的小女婿,这个油腔滑掉的老头,要是能为儿子出头,早就出头了,还等到今天。
“那你找他去。”
程万氏还真找他,结果刚要叫婆子把人招呼过来,那边,老女婿放下茶杯告辞:“兵部侍郎家的礼还没送,小婿要去送礼了,若是年礼上有差池,小婿这从五品的员外郎官帽明年还不一定能戴得住。”
程万氏:……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
程玉珠坐在一边,冷眼看人走茶凉。
苏言礼像是渡劫一般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