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昌诚作出真诚的邀请:“等你爹休沐到薛伯伯家吃饭。”
“好。”
人家真诚请,苏若锦也不矫情,脆生生的答应了。
一大一小这才笑眯眯的分开。
花平把人送到门口,看到小娘子进去关门了才转身离开。
走到薛主事家门口时,转头朝薛家门看了几眼。
大胤朝承平已久,繁华富庶,士农工商发达,南北边境各小国眼红已久,特别是西边的四个小国,据说都有派人来汴京城学习,但鸿胪寺却没收到外交使节书。
那这些人来了吗?如果来了,他们在哪里?
回到家里,程迎珍已经做好饭,苏言礼也下值了,正在回廊下考校苏大郎白天学的功课,薛五郎也在边上。
苏若锦轻手轻脚从另一边台阶上了回廊,进了厨房,轻声细语:“娘,可以吃晚饭了吧!
“早好了,就等你了。”程迎珍被女儿催晚饭,伸手点了她脑壳,嗔她一眼,关心的问道:“谁送你回来的?”
“毛丫留在那边帮忙,花平叔送我回来的。”
听到花平送的,程迎珍放心了,“等你爹考好你哥哥的课业,咱们就吃晚饭。”
苏若锦把回来遇到薛五郎爹请吃饭的事说了。
“薛大人已经送贴子过来了,初十休沐,我们过去吃饭。”
哦,原来大人们早就通过气了呀!
苏若锦饿了,小头伸到厨房门外,看向回廊。
苏言礼也考校完了,留薛五郎吃晚饭,被他拒绝,小郎君提着自己的书袋回家,看到厨房门口的苏二娘,咧嘴一笑,伸出手朝她挥了挥,“阿锦,阿甘,明天见!”
“明天见。”
八岁小男孩总是这么有礼貌,一本正经的像个小大人,怪好玩的。
天气热,晚饭过后,苏家人洗洗在回廊下乘凉,不知不觉就聊到了薛主事升职之事。
“爹,他现在可是从五品的官了。”比你可高好几级了。
苏言礼平淡的很,“并不是每个人都喜欢权势在握享受位高权贵带来的优越快感。”
对,她爹就是个对权力没有欲望之人,专心教书,回来教儿育女,平平淡淡挺好的。
花平没有回苏记铺子,而是去了他们专门的小院,没想到小主人竟在。
“花平见过小郡王。”
赵澜坐在书房主位,沈先生坐在桌子对面,二人似乎在聊什么。
看到花平,沈先生笑道:“花平,小郡王想跟你学武。”
花平一愣,“王爷不是给小郡王请了好武师?”
“小郡王说你的身手更好。”
花平摇摇头,“身手好不代表教的好。”他拱手行礼,“小郡王,如果你想学,属下有更好的人手推荐给你。”
沈先生眉直皱,难得小郡王想跟他们这些人打交道,花平也不抓好机会,竟把郡王往外推。
“谁?”
“黄顺!”花平道,“他走南闯北,见多识广,更适合做郡王的师傅。”
赵澜倒是同意了:“嗯,那就他。”
于是主仆几个商量什么时间段学习武艺。
商量完,沈先生一脸沉重的反问:“小郡王,你不问问黄顺为何要去苏记当个小掌柜吗?”
朦胧灯光下,赵澜漂亮的不像个真人,好像一副画似的,让沈鸣清这些人摸不到看不透。
沈先生与花平等人默默的等了半天,终于听到了赵澜问一句,“为什么?”
沈先生沉重的回道:“与他一起的两个同伴在这次抓人当中殉职了。”
“人抓到了吗?”
“没有,被他跑了。”沈鸣清一脸疲惫,“名单也没有拿到。”
赵澜目光漠然,扫了眼面前几人,他们以各种职业隐匿在人群中、籍籍无名的为大胤朝贡奉自己。
风从窗角吹过,油灯火苗跳动,忽的,灯火噼的爆了一下,打破了沉默的人们。
赵澜起身离开,锦衣宽袍,金丝暗线,行走间在灯光下熠熠生辉,刺得花平这些普通人双眼生疼。
好一会儿,院子里又恢复了静谧。
花平长叹一声,“要不了几年,我们将泯然于众,最终被朝庭遗忘。”
“不会的。”沈先生颓然的坐下,双手捋脸,不知是劝自己还是劝众人,“不会的……我相信不会的……”
日子不紧不慢的过着。
范夫人采用免费酒水吸引顾客,第一天把酒水摆出来时就吸引了很多人进店吃烧烤,铺子里的人气与营业额一下子就上来了。
掌柜害怕生意不够赔酒水钱的,第一天生意结束赶紧算账,算到最后,不仅没赔还赚了几十两。
店小二惊得不敢相信,“怎么可能?”
掌柜也不敢相信,怎么会赚这么多银子,第二天特意留意了,发现进来吃烧烤的大部份都是兵马司巡差、附近官署衙门的小官员,他们比之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