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
“有没有问过,此人可有儿女?”
金鳌点头:“有,家中据说只有一女。”
江晁问道:“在何处?”
金鳌道人说;“据说嫁到了北方去了,跟着一个商贾跑了。”
江晁还想起了之前金鳌道人纸卷上记录的,乡人曾经说过的一段话。
“我那时年幼,只听闻说他说自己要去北方,然而还没来得及走,第二天就病死了。”
江晁立刻调动地神系统,开始寻找这个人女儿的去向,查找一切可能对得上的人,并且进行一一筛查。
最后,一个名字显露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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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了。”
——
燕阳。
燕阳自从被温神佑攻破,城中的皇室和文武百官大多被带走,迁到了华京城之中。
此后这座北朝都城便成了温神佑的封地,虽然依旧繁华昌盛,但是比起往日还是少了那种好像大地之央的感觉。
“听说南边也要迁都了。”
“不是早就说了,要迁都到洛城去。”
“怎么迁到那边去,那边听说都是胡人。”
“据说是神仙下了旨意,说洛城那边有龙气,也是九州龙脉的龙首,神朝定鼎必须迁都到那龙头上去。”
“我怎么听说,是因为那边可以直通昆仑仙山呢?”
城中一家卖纸笔商铺之中,铺主早早地就关了店,回到了后面的院落。
转过身,他看到一个身影站在自己的身后。
“谁?”
仔细一看,原来是自家大郎。
男子吓了一跳,然后心生怒气,忍不住对着那少年人说。
“大郎!”
“为何站在这里不说话,也不喊一声,和个鬼似的。”
“身为人子,有你这样吓自家阿爷的么?”
少年人只是看着男子,也不称呼他为阿爷,而是说。
“不是我吓着了你,而是你怕我,所以自己吓着了自己。”
男子有些气急,但是眼中的确生出了几分恐惧。
“我是你阿爷,我怎会怕你?”
男子冷哼了一声,然后拂袖而去。
给人一种仓皇而逃的感觉。
不过那少年人说得不错,男子对于自己大郎害怕不已,每次看到对方不由自主的心中就生出一种恐怖的感觉。
仿佛站在那里的,坐在那里的,不是他生下来的那个人,而是一个什么妖魔似的。
而随着对方越长大,这种怪异之感就越发明显了,他越发不敢亲近对方,甚至是躲着对方。
屋檐下。
一女子看到了父子二人的争吵,结束之后便过来拉着儿的手,将对方带到了屋子里。
然后偷笑着,拿出了一叠街上买的吃食偷偷放在少年人的面前。
“你阿爷就是这么一个人,平日里胆子小自己吓自己,莫要理会他。”
“来,这是我在街上买的杏糕。”
“赶紧吃完,莫要让你阿爷看到了,要不然又要说我乱买东西了。”
少年静静地看着桌子上的杏糕,又看了看自己也馋得不行的阿娘,将碟子推到了阿娘的面前。
“你吃吧!”
女子看着少年人,感觉有些奇怪。
“大郎!”
“这几天,你怎么感觉有些不太对劲,是不是病了。”
少年人看着自己阿娘,却突然说了一句。
“你小的时候,也喜欢吃我给你买的杏糕。”
“乡里来了货郎的时候,你总是跟在对方后面问东问西,总想知道远乡的事情。”
“后来,便……”
女子听着听着,脸色大变,一下子跌坐在地。
瞪着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少年人。
女子从很久以前便发现,自家大郎越来越像是那个在家乡竹县的阿爷,不论是动作还是神态。
但是女子也没有觉得奇怪,毕竟是一脉相承,这也很正常。
十几年前。
女子跟着来乡里的货郎跑了,之后便辗转来到了北地,再也没有见过自己的阿爷。
她对于自家阿爷有愧疚,毕竟她当初一言不发就走了。
这么多年天南地北相隔万里,她自然也再也没有回去过。
这些愧疚也都回馈到了少年的身上,尤其是随着年岁的增长,对方不论是各方面越来越像那个在故乡竹县的父亲的时候。
看到自家大郎,就像是看到了对方。
但是此时此刻,对方却以那个故乡老父的口吻,说出了只属于她和对方才拥有的回忆。
“阿爷?”
女子吓得脸色惨白,但是再仔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