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审薛文谦!”杨登欢思谋了片刻,终于打定了主意。
“对!我也觉得应该先审这个姓薛的!不用浪费时间了,我早就觉得姓薛的像内奸!这是不让用刑,要不然老子早就把他嘴给撬开了!”叶得欢站在旁边大声说道,一副智珠在握的模样。
袁道和杜建喜都鄙夷地看了一眼叶得欢,撇了撇嘴。
袁道转身去提人,杜建喜凑近了王大嘴轻声说道:“这会儿又来抖机灵,一准儿是想抢功呢,什么东西。”
王大嘴嘴大,那是因为能吃东西,可不是因为话多。
虽然杨登欢没告诉他实情,但是机灵如王大嘴,早就看出来这两帮人的真实身份,他哪里会趟这趟浑水,当然是闭紧嘴巴,不发一言。
王大嘴甚至连笑都不笑,为了避免尴尬,眼珠一转,跑去给杨登欢倒水,看杨登欢之时,眼神中少了随意,多了一些敬意。
敬和怕无论怎么解释,其实大体意思差不多,要不然为什么敬畏总是连在一起来说?只有心怀畏惧,才会心生敬意。
杨登欢当然知道王大嘴聪明,此刻见他如此上路,嘴角露出几分笑容,这个王大嘴,可用。
薛文谦被袁道带过来,身上穿着打扮,有些出杨登欢意料之外。
薛文谦今天穿的是一身黑色西装,脚下一双黑皮鞋擦得锃亮,不像是来受审,倒像是参加舞会。
“开会那天薛文谦穿的也是这身西服吗?”杨登欢低声问身边的姜大通。
“不是,那天薛大夫穿得是白大褂。”姜大通说道。杨登欢听了,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薛文谦尽管穿的光鲜,但是神态憔悴。显然这一段时间里没有休息好,眼睛中布满了血丝。
“你是日本留学生?”杨登欢开门见山地问道。中间没有一句废话,也没有想其他人一样,吩咐袁道给薛文谦打开铐子。
薛文谦原本无精打采地坐在那里,听了杨登欢这话,宛如打了强心针,蹭的一下站起来,可能过于激动,身子竟然摇晃了一下,歇斯底里地喊道:“留日怎么了!留日就得是内奸!我出国留学回来报效国家,难道这有错吗!”
“急了!急了!这就是触动了灵魂!当时我问他这個问题,他也是这副德行!”叶得欢在旁边兴奋地说道。
“姓叶的,还有你这个姓杨的!我知道你们不就是想抓个替罪羊吗!好啊!我薛文谦被冤枉了无所谓,放过了真正内奸,责任你们可负不起!”薛文谦听了叶得欢这话,反而冷静下来,重新坐了下来说道。
“贼喊捉贼,欲盖弥彰!”叶得欢神情不屑一顾。
“现在所有证据都指向你,你还有什么好说?你要想洗脱嫌疑,就得自己找到证据证明自己不是奸细!”杨登欢一直观察薛文谦的反应,见他平静下来,又开口说道,省心颇为轻蔑。
薛文谦刚刚平复下来的情绪,听了杨登欢这话,登时又开始激动,蹭的一下再次站起来,这一次反应更强烈,浑身颤抖,指着杨登欢说道:“糊涂!昏聩!就尼玛这样还刑侦高手?牵条狼狗都比你强!我来找证据证明自己?我找证据,要你们干什么吃的!不就是怀疑我吗?好啊,只要你们有我盗图的证据,那就来抓我杀我好了!”
杨登欢仿佛看马戏表演,笑嘻嘻地盯着薛文谦,看他神色越来越暴怒,刚开始说话还斯文一点,越说声音越大,污言秽语也随之越来越多,脸孔更是越涨越红。
“急眼了!急眼了!这是黔驴技穷,开始胡绝乱骂了!”叶得欢满脸得意,指着薛文谦说道。
“黔尼玛个驴,技你娘个穷!有你们这帮糊涂官,内奸还不得笑抽过去!真真是亲者痛仇者快!”薛文谦大声地骂道。
杨登欢在纸上随手画出一个三角形,冲着薛文谦一抖一晃,薛文谦眼神都不瞥一下,依然在破口大骂,宣泄着自己怒火。
“薛文谦,看看这是什么?”杨登欢冷冷地问道。
薛文谦看了杨登欢所画三角形,不由得一愣,这个眼神没有逃过杨登欢的注意,紧紧盯着薛文谦,等他回答。
“我他么哪知道这是什么!”薛文谦大声说道,一如既往地连绝带骂。
“这是一个三角形,你连这个都认不出来吗?。”杨登欢淡淡地笑道,用手戏谑地又抖了抖纸片,表情很是不屑。
“废话,我连三角形都不知道吗!我是说我不明白你画这个玩意什么意思,究竟想要装什么神弄什么鬼!有辙你尽管想去,甭在爷爷这瞎耽误工夫。”薛文谦不屑地骂道。
“薛文谦,你是一个斯文人……”
杨登欢刚说完这句,原来稍微平静一些的薛文谦又开始暴走,噌的一下第三次站起来,大声吼道:“谁不想温良恭俭让?这都是被你们给逼的!逼的!说我是内奸!我给你们说过多少次了,爷不是最后一个,爷后面还有人!郭守成才是最后一个,你们怎么就是不信呢!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