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都被安排前半段赶路,除了看不见的队伍最前头,他们这些流犯两侧,看押的差役不算多,也不是个个手中有照明驱雾的火把,五人之中不过二三。
谢豫川观察着,估计是为了节省火油以便夜间赶路所用。
这一段驿路,路窄林密不说,地面坑坑洼洼,破破烂烂,整个队伍走着走着,就突然从后面传来暂停,原地休息的消息。
然而,每次休息时间又不长,后面的辎车,连推带拉,一不下心就陷坑里去,队伍走走停停的,大雾不见消散,反而越往密林进,越往下沉。
从放眼望去,可见十丈远,到入目所及,不过五六人头顶,谢豫川心里隐隐地有种不太妙的直觉。
“如此浓雾,真是罕见。”
身后,张达义咕哝道。
谢豫川听后面的两个小子同张达义闲谈,“先生,往年京中可有这等大雾?”
“你们兄弟二人不是在京中居住过,没见过吗?”
“未曾见过,我们也是久处南地,今岁年初才上京。”
“原是如此。”张达义点点头,抬头看路,像似在回忆过往,不久,恍然拍掌道:“别说,前年春时,大梁京城雾霾弥漫,三日不散,比这更严重。”
“居然还有三日不散的雾霾天?”兄弟二人惊讶不已。
正欲详问,谢豫川的声音从前面传来。
谢豫川转头低声对谢武英道:“鹤之,去把那家神所赠的神火器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