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想到什么,又抬起头看向涂婳补充道:“如果不方便的话,去那里,隔音好。”
他顺手指了一个前方拐角处。
涂婳心说,可以啊,这是老宾客了吧?
但电话是好朋友姜莉打来的,估计她打电话就是说些结婚的事宜,应该也不是什么重要的内容,索性她也懒得动,既然旁边的朋友说没事,涂婳干脆就坐在原位上接电话。
一时间,身边不少人,明明大家都各干各的,但也不知为何,都悄悄地竖起耳朵“旁”听着。
前放展台上的工作人员,正在布置校正最后一点细节。
她一边接电话一边发现,这场展览对光线的调试几乎达到了苛刻的地步。
画画的人,对光线异常敏感。
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展品,需要角度和亮度如此精确的光线。
“婳婳,你想哪天到?我给你定机票。”另一边准新娘姜莉笑语晏晏。
涂婳扶额,“大小姐,一张机票我还是能出得起的。”
“我想全程照顾嘛,难得你肯来,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行,既然你姜大小姐如此慷慨,那我就不客气了,我定你报销。”
“哦了!”
简简单单,谁也不矫情,一个担心麻烦对方想面面俱到,一个欣然接受好意不让对方有压力,彼此相遇都是缘分,她和姜莉之间始终保持着这种既亲热又不过界的联系。
另一边,同样的电话也打到了八方来财的秦朗手里。
中午吃饱喝足还没睡饱觉,就被一通电话吵醒。
刚接通,就是蓝桥在那熟悉的嗓音:
“好你个臭小子!自己懒得来,推个朋友来替班?打舅舅脸面是不是?”
秦朗的瞌睡虫瞬间被他舅舅蓝桥在的责怪声全吓没了。
他揉着鸡窝一样的头发,打着哈欠反口道:“什么替班?那是我好不容易才结交上的小祖宗,您老是不是岁数大了,眼神儿不好?没看见那位涂小姐手上的珍品?”
电话那头突然一阵沉默。
秦朗可一下子来劲了,嘿嘿坐起身,给蓝桥在透漏了一个消息。
“小舅,你那压轴的玩意,搞不好就人家有这实力,就看你有没有那能耐了。我可跟你提前打了招呼了啊,别怪我日后没提醒你,谢淮楼可想结识她了!你自己看着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