艰难,到了那边如何还未可知,谢豫川这是想提前就做点准备吗?
张达义心里快速转了一个来回,坦诚道:“我瞧着至少是個有德有才之人,一路护着妻儿,说明此人责任心重,不欺凌弱小。流放路上生存艰难,他也没有为了果腹之事与那些人同流合污,甚至有一次我见他拉了险些摔倒的老妪一把,可见此人心中尚有底线,困境之中君子慎独实属难得。不知少将军以为如何?”
“确实难得。”谢豫川听完认同道。
“庞既明是个治水的人才,从前听说北地人才凋零,像庞既明这样的人,若是能平安到达寮州,说不好会有用武之地呢。”
张达义随意说道,看似随意,其实也是在替庞既明说好话。
一路跟谢家人同行,张达义私心里觉得,谢豫川哪怕被流放了,凭谢家的身份,也万万不能掉以轻心。
众人拾柴火焰高,谢家若能聚拢一些人才在手上,到了寮州,身家性命岂不是更有保障。
谢豫川唇角微启,自是听出了张达义话中有话。
“先生若不麻烦,劳烦从中互相引荐一番,予珩却有相交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