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制度不同,这种惩罚的表现形式也迥然不同。
就这一百多人里,她了解过,其中不乏一些人,是因为不同原因而惨遭流放的,那些名头不是冤假错案,就是触怒权贵,依她看来,着实是冤枉。
但也有不少人,的的确确是因为烧杀抢劫、奸淫掳掠、甚至是搜刮民脂民膏欺压百姓,被官府定罪流放的。
像谢家这种门第颇高的人家,根本不是罪不罪的事,活着就是对隆庆帝来说最寝食难安的事,走到谢家这种地步,没罪也得给你脑袋上扣一个抄家灭族的罪。
涂婳望着整个流放人群,突然有些好奇谢豫川的想法。
他可是从密道里得了一枚玉玺的人啊。
她有些好奇,在谢豫川得到玉玺之后,继续面对一起赶路的流犯时,他是什么心情?
呃……有那么一点点好奇。
想到昨天晚上谢豫川问她的那些话,谢豫川的心思触动不小啊。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谋大事也绝非一日之功。
护送谢豫川和家人平安到达流放地寮州,涂婳自觉还是比较有信心的。
但这中途,若谢豫川心思有变的话……
她感觉自己是不是得提前做两手准备?
不过,现在想这些为时尚早,她抓了一把麻辣牛肉粒在旁边。
剥了一颗,呃……开始工作!
涂婳看了看四周,随便在平板上起了一个线稿,创作的最开始总是这样,从一个、两个线条开始——瞎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