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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刚听了谢家的奇事,此时纷纷转身往南观望,等了半天终于看见一队佩刀官兵压着发配流放的犯人从对面街口进来。
谢豫川自晌午见过游湛,整个下午都在反复回忆当初西北战事焦灼时发生的一切,特别是关于谢豫衡的反应,反复推敲几遍,并没发现三哥哪里有问题,更没发现他身边有什么游家的女人。
游湛言之凿凿,不像说谎。
但父兄尸身已抬棺回乡下葬,夏侯桀再不喜谢家,也不会在这等身后事上做文章。
他重伤昏迷,一路被护送回京,游湛有一点没说错,他唯独没有亲眼看见三哥的尸身。
谢豫川思绪完全沉浸在游湛带来的消息中,其他家人见他一路沉默寡言好像想事,也不敢打扰他,偶尔途中短暂休息时,会给他递些吃的喝的。
一路奔波,所有人走的虚脱无力,等他察觉到天色已晚,流放队伍已经入了松江城。
浩浩荡荡一队特殊人马从松江镇中穿行而过,谢豫川眸光划过四周,一抹暗光不经意暗藏眼底。
他放缓脚步,细细打量那些暗影浮动,四周多出许多意味不明的视线。
谢武英自小习武,对异常之处总有些莫名的直觉,一进松江镇他就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正走着发现跟前面放慢脚步的谢豫川撞上。
“六哥,我怎么觉着哪里不太对?也可能是我想多了。”
谢豫川道:“你没想多,让怀章他们精神点。”
谢武英瞬间警醒:“好!”
队伍走着走着路过一小茶铺,谢豫川戴枷前行,抬眸时,对上一双熟悉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