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尽天峰,巨大的石像顶天立地,而一根根巨大的锁链缠绕在石像之上。
锁链之上还散放着佛门清圣之气,伴随石像的微微震动,锁链之上则不时浮现出佛门梵文经书回应。
佛链与石像,就此形成了一个微妙的平衡,但这一平衡能够持续多久,却无多少人能够说得清。
槐生皇矣端坐在石像之下,手边是一张石桌,石桌上摆着一壶酒,一碟瓜果,身后是丧和赫连策,一派悠然自得。
而此时,在无尽天峰的深处,一个声音传出。
“如此轻描淡写的态度,难以想象,你的自信究竟是从何而来。”
“水之厉死,已令吾压力倍增,若是短时间之内大量的厉元回归,纵然是佛骨锁链也再难制约天之厉,天之厉的复苏也将成为必然。”
“面对这位上古霸主,你当真有十成的自信将之击败吗?”
槐生皇矣听着那個声音,也不曾放下手中的酒杯,而是回答道:“能否料理好天之厉,那可就是槐某的事了。”
“在担心此事之前,你倒不如思考一下,佛骨锁链解脱,你届时又将如何自处?”槐生皇矣说道,“天佛原乡的秃驴,可不会允许你盯着昔日剑通慧的身体行走世间,此外,是否让你活着离开无尽天峰,槐某直到此时此刻也仍在考虑这个问题。”
“你想杀吾?”无尽天峰深处,牵扯着佛骨锁链的存在听着槐生皇矣所言,瞪大了眼睛。
此人,又是哪里来的自信?!
“既然已经把厉族得罪死了,无论你过往如何,厉族的身份本就没变,不是吗?”槐生皇矣仍是慢悠悠的说道。
“吾死,元气回归天之厉体内,倘若真让其聚集元种八厉之元,实力将提升至一个极为恐怖的层次,吾不明白,如为何要做这样的事情。”那人真的无法理解,这个人的目的究竟为何?
“简单。”
槐生皇矣淡淡道:“不过是简简单单的四个字,斩草除根罢了。”
“你的自信,当真是来的莫名。”无尽群峰深处之人摇了摇头。
分明此人年岁也不大,修为看上去也并未到惊世骇俗的程度,这种没来由的自信,着实令他疑惑不解。
不过他如今困在这里,也没有必要和其争执,一切,待到脱困之时,再说不迟。
只是为何,总感觉,有些不安。
槐生皇矣也没有多作解释的兴致,地之厉嘛,虽然和厉族分道扬镳了,但他可没忘了水之厉和地之厉的关系。
既然要铲除厉族这样一个麻烦,那肯定还是做得干净一点比较好。
无论此刻那位地之厉最终的抉择是什么,他的结局,在槐生皇矣看来,早已经注定。
“天之厉啊天之厉,珍惜你最后的时间吧。”
槐生皇矣抬头看向无尽天峰之上,顶天立地的石像。
而话语消散在风中,也听不到任何的应答。
……
……
道魔战歇,厉族欲再行挑拨之策,然而‘蕴果谛魂’的对面,地藏阵容显现,冷对眼前冒用身份者。
“蕴果谛魂!”
‘蕴果谛魂’看着来人,满面惊讶的说道,“你怎么会在此处。”
“这句话,实该吾来问你啊,无尘好友。”蕴果谛魂话语落下,只见对面,同样的‘蕴果谛魂’已经发出了一阵阵狂笑声。
以其智计,如何想不到,既然蕴果谛魂出现在了这里,那么很有可能,龠胜明峦一整个都是对方所布置的局。
目的,便是将元种八厉一网打尽。
当真是好算计,好狠的手。
“好好好,蕴果谛魂,既然你已道破,那吾也不需要再伪装了!”
一声长喝,佛光消退,葬界刁雄真身显现,红袍赤目,妖异非常!
“哈哈哈哈,吾友,蕴果谛魂啊,想不到你,有朝一日,竟然会和魔族联手,更不惜牺牲龠胜明峦众人性命。”
“地藏之仁慈,终究也不过是说一套,做一套的敷衍之辞和虚伪表象而已。”
“阿弥陀佛。”蕴果谛魂面对眼前之敌,并无回应。
在其心内,亦在自责,因为自身之故,导致龠胜明峦一众修者出现伤亡。
然,眼前之敌,也唯有令其伏诛,方才能够使众人牺牲变得有价值。
“无需多言,今日,我们两人之间,只有一人能够离开此地。”蕴果谛魂看着眼前的山之厉,眸光冷厉。
佛者,纵有慈悲之心,但亦有怒目伏魔。
山之厉面无惧色,在看到蕴果谛魂出现在此的一刻,他便知道,自身已经全盘落入了他人的算计之中,接下来,厉族众人的命运如何,全然掌握在各自的手中,而他所能做的,便是竭尽自身之力,让蕴果谛魂,长眠于此!
此番,是吾对不起诸位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