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败如山倒,残存寻生机。计谋被破,大军陷危,天阎魔城兵败而退。
乱军之中,重伤失去意识的他化阐提被无明法业背在背上,身边是天阎魔城部众,不敢丝毫停歇。
圣魔交锋再开,他化阐提布计合围,不料计划早已被圣方洞悉,将计就计之下,天阎魔城大败,原本他化阐提有希望第一时间脱战保全,却为救援古武族,再度杀入战阵之中。
无明法业不明白,古武族分明只是天阎魔城的附属种族,留其断后理所应当,何以还要不顾生死的返回救援,以至于如今局面。
但这样做的结果,确实效果显著,为报答他化阐提舍身救援的恩义,古武族为魔城部众开辟先路,可说是舍生忘死,奋不顾身,不然魔军也不可能冲杀至此。
只是即便是如此,能否在圣方包围之下杀出重围脱困而出,谁也不知道,也说不准。
魔城残兵,只能够在圣方的追逐之下,一路且战且退。
“啊……”
此时,无明法业背上,重伤的他化阐提缓缓睁眼,极度虚弱道:“法业……”
“魔主,你醒了!”无明法业挥舞战斧掀起风刃,为部队斩出一道口子,随后沉声说道。
“现在大军正在往恶鲨口,只要通过恶鲨口,就能够和断灭少君的部队会合了。”
“恶鲨口,啊,不妙啊。”他化阐提疲惫道。
“为何?”无明法业凝声道。
“圣方必然也觉察我军动向,是败退前往恶鲨口,届时只需要堵住两端,待我军自溃,再于外围伏击断灭。”他化阐提虚弱道。
“魔城败局,将彻底难以挽回了。”他化阐提摇了摇头。
“可是……”无明法业闻言也是一惊,“龠胜明峦的狗贼,已经断绝了我们从另外道路撤退的可能,只留下了恶鲨口……这么说来,是他们的计策!”
“啊,来不及了,先往恶鲨口暂避吧,先将众人整顿,再言其他。”
心知自己如今的状态,已无法指挥部队行动,他化阐提闭上眼,虚弱道。
父皇,如果你在天有灵,就请保佑魔城子民,能够安然度过此难……他化阐提愿以自身性命为代价……
“魔主放心!”无明法业沉声说道:“就算明峦那群贼秃真的有埋伏,无明法业必也会拼上这条性命,护全魔主安然归返魔城!”
天阎魔城一方,且战且退,渐至恶鲨口内,而在另一端,龠胜明峦一方布阵,早已是严阵以待,古武族以为锋矢,数度冲击龠胜明峦阵线,伤亡惨重却是徒劳无功。
而此时身后龠胜明峦衔尾追杀已至,他化阐提等人,彻底被围困在了恶鲨口之中,陷入绝境。
“魔主,让我等再冲一次吧。”
古武族族长冷孤寒浑身是血,跪倒在他化阐提身前,身后则是古武族宗老羔百年、第一战将荡十决、战神玉狼牙等人,无一不是身上带伤。
战前,冷孤寒与圣方靖沧浪为挚友的消息被人曝出,冷孤寒本以为会被天阎魔城问责,却没想到他化阐提竟然如此宽宏,并未对此追究。
而在魔城一方计划被圣方全盘看破,遭到针对时,他化阐提也并未因此疑心于古武族,反而在古武族断后陷危之时,本来已经突围的他化阐提再次回返,支援古武族。
原本连年的圣魔大战,已让古武族对于战火心生厌倦,造成的族人死伤更是无数,冷孤寒也想过在此战之后就带领族人脱离天阎魔城。
但如今,士为知己者死,他化阐提舍生忘死的援护,古武族上下皆看在眼中。
此刻面对他化阐提,古武族上下,只余下了一颗尽忠效死之心。
看着眼前的古武族众人,他化阐提的眼前,再度浮现出那一抹紫色身影……
所以,先生,这也在你预料之中是吗……
在得知冷孤寒和圣方有所交集时,他的内心对其乃至对整个古武族,都确确实实生出过怀疑之心。
在计划败露,古武族陷入危境时,他也的确想过是否就此放弃整个古武族。
但每当他出现这样的想法时,槐生皇矣那日所言便会出现在他的脑海之中。
“八观者:一曰观其夺救,以明间杂。二曰观其感变,以审常度。三曰观其志质,以知其名。四曰观其所由,以辨依似。五曰观其爱敬,以知通塞。六曰观其情机,以辨恕惑。七曰观其所短,以知所长。八曰观其聪明,以知所达。”
“此八观者,当可助你识人,以此八观以待古武族,你自然知晓。”
虽然不过初相识,但没来由的,他将那人的话牢记于心,并且毫无原因的选择了信任。
在槐生皇矣的身上,继魔皇之后,他有一次感受到了,可以依靠的感觉。
“圣方阵线,牢不可破,再冲锋,不过徒添伤亡。”他化阐提摇了摇头说道,“圣方如今对我们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