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天御武,作为现如今火宅佛狱的最高战力,重要性不言而喻。
而槐生皇矣竟然要火宅佛狱为了和苦境势力求和,而选择牺牲邪天御武。
此刻莫说邪天御武,就算是咒世主看向槐生皇矣的目光之内,都充满了敌视的意味,原本稍微有些放松的气氛,顷刻间便又紧绷了起来。
“槐生皇矣,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色愈冷,神愈冰,气愈寒,咒世主语气冰冷,目光锁定槐生皇矣。
而在一旁,邪天御武周身恐怖气息更见高涨。
“父王,夫君……”寒烟翠见状,正要开口,一手却被槐生皇矣握在掌中,后者眼神传递,示意心安。
随后槐生皇矣看向咒世主,以依旧的语气,淡淡回应道:“再大的声音,也掩盖不了如今火宅佛狱外强中干的事实。”
“作为火宅佛狱的王,咒世主你在我的印象中,该是足够冷静甚至冷酷才对。”
“火宅佛狱和苦境之战,由邪天御武引发,自然要以邪天御武作为结束,以邪天御武交换一个火宅佛狱子民安居的世界,稳赚不亏的交易。”
“为了火宅佛狱,你连魔王子、寒烟翠,甚至你自己都可以牺牲,邪天御武,又有何不同!”
字字如利剑,句句穿心膛,槐生皇矣话语每落下一句,咒世主的脸色便阴沉一分,而邪天御武的气息便收敛一分。
诚如槐生皇矣所言,战火是由火宅佛狱,由邪天御武的杀戮开启,以邪天御武之死作为终结,看上去并无不可。
但邪天御武为火宅佛狱开疆拓土,如今的数千里土地皆是邪天御武和火宅佛狱的将士沙场征战而来,若是以邪天御武首级作为求和之物,他与那些擅杀功臣大将的庸君昏主又有何区别。
“够了,吾不可能以火宅佛狱功臣之血,去向苦境之人屈膝求和。”最终,咒世主再不忍耐心中情绪,愤然开口打断槐生皇矣。
“无外乎战而已,火宅佛狱之人,何时畏惧过征战!”
“是啊,无外乎是个城毁国灭,以血还血啊。”槐生皇矣语带讥讽言道。
冷嘲热讽的语气和神态,更催发咒世主心中怒火,使得咒世主身上杀意愈盛,现场气氛,足可令百花凋零,虫鸟俱静。
但咒世主终究是咒世主,不断膨胀的情绪之后,复归转瞬间的寂静。
此时,却闻邪天御武开口道:“槐生皇矣,汝之目的,是在于除去某吧。”
“某之存在,令汝对火宅佛狱生出忌惮之心了。”
作为火宅佛狱曾经的王,邪天御武在政治智慧上纵然不如咒世主,却也并非纯粹的莽夫,到了此刻,也已经反应了过来。
邪天御武看出,咒世主自然也已看明,深邃近乎凹陷的双瞳看向槐生皇矣,道:“槐生皇矣,汝的目的,只是在于永远的将火宅佛狱掌控于杀戮碎岛之下吧。”
槐生皇矣闻言说道:“明人眼前,无掩蔽之事,邪天御武,你之存在的确已成为杀戮碎岛和火宅佛狱盟约之变数,但若说需要以这种办法除去你,未免太过小觑杀戮碎岛了。”
“破局的机会,余已告知,火宅佛狱如何抉择,全在诸位自身。”
虽是剑指邪天御武,但有些事,有些话,注定好做不好说。
槐生皇矣只在于目的达成,却没有在咒世主和邪天御武的雷区反复横跳的兴趣。
“烟翠,走了。”言罢,槐生皇矣起身。
这一次,咒世主、邪天御武都未见任何阻拦动作。寒烟翠目光担忧的看了咒世主一眼,但还是紧跟着追上了槐生皇矣的步伐。
乘上马车,伴随阵阵金铃响动,马车行驶无阻,风轻吹马车窗纱,寒烟翠隐约见到视线角落,一抹熟悉的暗红色一闪而过。
是你吗,守护者……
此时,槐生皇矣的声音响起:“不必为咒世主担心,火宅佛狱之人,从不缺少取舍的勇气。”
“并非是为父王担心。”寒烟翠摇了摇头,“多谢你。”
“你我之间何须道谢。”槐生皇矣将寒烟翠抱在怀中,柔声说道,“待佛狱之事了结,你再回去吧,否则你也难心安。”
“好。”寒烟翠乖巧地点了点头,“那我们接下来去何处?”
“留给咒世主和火宅佛狱考虑的时间,碎岛上武皇之石封之中还有一個麻烦,趁着这个时间,去找专业解决这个麻烦的人。”
槐生皇矣淡淡说道:“下一站,云渡山。”
百世经纶·一页书啊……
想到云渡山上超凡的身影,槐生皇矣心内情绪也是不由自主的澎湃了起来。
那一位,谁又能不敬呢。
……
……
庭院之内,气氛压抑依旧,对视的旧王与现王,一时无言。
“槐生皇矣,此子的恐怖,今日得见,更甚你所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