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糯糯在这一方小小的天地里,日子过得看似平静,可内心却如同被丝线缠绕的乱麻。
她一直没有从哥哥口中听到回京之事,随着时间的悄然流逝,她愈发觉得事有蹊跷,那股隐藏在平静表象下的不寻常气息,就像暗处的荆棘,时不时刺痛她的心。
她知道,哥哥和阿瑾对她有所隐瞒,可这份隐瞒背后是对她的保护,她又能如何呢?
只能将满心的疑惑和担忧默默咽下。
她每天都在虔诚地祈祷,希望裴泫谨能平安无事。
那是她在这漫长等待中的精神寄托,仿佛只要她的祈祷足够虔诚,裴泫谨就能躲过所有的灾祸。
后来,哥哥见她整日在忧愁中徘徊,为了让她能有些事情做,分散注意力,便在镇上为她开了一家医馆。
医馆刚开业的时候,村民们看着姜糯糯这张陌生的面孔,眼中满是怀疑和警惕。
在这个小小的镇上,村民对于突然出现的外来者,总是抱有本能的戒备。
姜糯糯深知这一点,她没有抱怨,只是耐心地等待着村民们接受自己的那一刻。
直到有一次,村口的张奶奶突发急症,情况危急万分。
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姜糯糯凭借着自己精湛的医术,成功地将张奶奶从死神的手中拉了回来。
这件事就像一阵温暖的春风,吹散了村民们心头的疑云。
从那以后,大家渐渐放下了对她的警惕,医馆的生意也开始有了起色。
日子一天天过去,医馆里的人越来越多,甚至有隔壁几个镇的人,听闻了姜糯糯的医术,慕名而来。
看着医馆里忙碌的景象,姜糯糯的生活似乎被填满了,可每当夜深人静,万籁俱寂之时,她还是会忍不住想起裴泫谨。
那思念就像潮水一般,在黑暗中汹涌而来,淹没了她的心。
一个月过去了,没有任何关于裴泫谨的消息,就像石沉大海一般。
两个月过去了,哥哥依旧没有要带她回京的意思。
姜糯糯再也无法忍受这种被蒙在鼓里的煎熬,她红着眼眶,眼中满是委屈和急切,看着哥哥说道:“哥哥,你就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好不好?”
姜北琛看着妹妹这副模样,心疼不已,只能安慰道:“糯糯,放心,没事的。”
这样的话,姜糯糯已经听了太多太多,就像毫无营养的敷衍,根本无法抚平她内心的不安。
“哥哥,我不会做什么的,你就告诉我吧,我只是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们就别把我瞒在鼓里了,好不好?”姜糯糯的声音带着一丝哀求,那是她压抑许久后的爆发。
姜北琛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犹豫,最后还是无奈地叹了口气,缓缓说道:“当时陛下让哥哥带你离开,怕你再次卷入他们的战争中,哥哥只知道这次是裴泫霖,其他的也不知道了。”
姜糯糯听完,眼泪瞬间夺眶而出,她红着眼,用手捂着嘴,试图压抑住那即将脱口而出的哭声,“那都这么久了,京中那边还没有什么消息传过来吗?”
姜北琛默默地摇摇头,那沉重的动作仿佛带着千钧之力,压在姜糯糯的心头。
她眼角的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掉落,这种没有消息的等待,比知道坏消息还要折磨人。
“好了,糯糯别哭,陛下不会有事的,你还不能相信他吗?”
姜北琛看着眼前哭成泪人的妹妹,轻声安慰道。
他深知裴泫谨的实力,在他心中,裴泫谨是无比强大的存在,可这次的情况确实太过棘手,时间拖得如此之长,让他也有些没底。
姜糯糯心里明白裴泫谨的能力,但在这漫长的等待和无尽的担忧面前,她还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她的泪水如同决堤的洪水,肆意流淌,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宣泄出内心那如深渊般的恐惧与不安。
姜北琛皱起眉头,一脸无奈地说:“好了,你刚恢复没多久,多注意注意自己的身体,别到时候还把自己身子累垮了。”
他太了解妹妹的性子了,知道她闲下来就会胡思乱想,所以才会主动揽下医馆的事务,希望能让她转移注意力。
可现在看到她为了医馆拼命做事,他又觉得无比心疼。
姜糯糯点点头,强忍着泪水说道:“嗯嗯,我知道了哥哥,我先去医馆了。”
说完,她放下手中的筷子,正准备站起身来,突然,胃部一阵翻江倒海般的搅动,强烈的恶心感如汹涌的波涛般涌上心头。
“呕!”
她弯下腰,用手紧紧捂住嘴巴,试图抑制住那几乎要将她的灵魂都要呕出来的冲动。
那突如其来的呕吐感让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身体也微微颤抖起来。
一旁的姜北琛吓得脸色大变,连忙起身,三步并作两步地冲过去查看,“糯糯,怎么了,没事吧,平日里叫你少操劳一些,你看你,哎。”
他的眼中满是担忧和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