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爷,这事你别管。”
“胖爷我先给这个老头开开眼...”
说着,王胖子就要动手,揍陈玉楼。
“胖子,切莫动手。”
几乎是同时,胡八一、陈玉楼不约而同的说道。
王胖子听胡八一的。
“张爷,你刚刚那一番话,莫非其中有什么说法?”
胡八一转过身去,望着张天格。
张天格点点头,目光落在陈玉楼身上。
“陈总把头,你好啊。”
张天格笑眯眯的说道。
什么?
陈玉楼闻言,心中“咯噔”一下。
他没有想到,在这偏僻的古蓝县竟然有人认出他陈玉楼!
不应该啊。
陈玉楼感觉自己从遥远的湘西避难到了古蓝。
两地相隔十万八千里。
想当初虫谷献王墓之行。
陈玉楼带着最后部分卸岭力士的骨干,全部折损在外围的毒瘴里面。
他这一双眼,也是被毒瘴所害,成为瞎子!
那时候,陈玉楼是万念俱灰,根本没有脸面回去再见湘西的父老乡亲。
何况。
陈玉楼那些年能够在湘西作威作福,靠的就是他陈家的金字招牌,以及麾下二十万响马。
只可惜,花无百日红。
先是瓶山元人将军墓,折损了自左膀右臂,昆仑摩勒和花蚂拐。
以及自己操控的军阀头子罗老歪同样死在瓶山。
那次,卸岭群盗已经元气大伤。
陈玉楼为了挽回卸岭盗魁的威名,重整旗鼓,带着最后的精锐力士,去盗献王墓。
如此一来,更是将卸岭一派推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作为绿林盗魁,陈玉楼手中也是沾过人血的。
因此,陈玉楼选择逃离湘西,也就避祸的想法。
这要是仇家上门,陈玉楼一个瞎子,如何招架得住!
这一躲。
陈玉楼便是从一个意气风发的白衣青年,变成了走街串巷的白发瞎子。
此时,陈玉楼算不准面前的张天格、胡八一他们到底是不是来寻仇的。
为今之计。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这位好汉,怕不是认错人了吧?”
陈玉楼说着,拱了拱手,道:“想来四位也在等人,如此一来,老瞎子就不多打扰了。”
“且慢。”
张天格往前一步,站在陈玉楼的面前。
“昔年,陈把头,跟搬山魁首齐聚老熊岭的攒棺...后来双方意气相投,结为兄弟...”
张天格随口说道。
“哈哈,我一个瞎子,不认识什么鹧鸪哨。”
“请问阁下尊姓大名,为何对我苦苦相逼?”
陈玉楼依然保持着警惕,随时准备逃跑。
“张天格。”
张天格紧接着说道。
张天格?
陈玉楼旋即想到什么。
就是张天格当初抢了自己的买卖。
陈玉楼通过自己三寸不烂之舌,成功说服老村长要去打旱魃。
他还满心欢喜的等老村长上门请自己出手。
可是,陈玉楼左等右等,等待的却是老村长找到一个叫张天格的倒是去打旱魃。
合着到最后,陈玉楼什么都没有捞着。
平白无故的给张天格做了嫁衣!
“是你。”
如此一来,陈玉楼那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去。
“我知道事情有先来后到,既然这是你张道爷踩的盘子,老瞎子自然不会插手。”
说着,陈玉楼双手抱拳,转身就要走。
“天纵豪情万丈,生来气冠三吴。倒斗自封王霸,卸岭笑划疆图。”
张天格嘴角一撇,朗声说道。
陈玉楼听到这里,身躯为之一振。
这可都是自己的词啊。
不过,那都是过去。
往事不堪回首。
陈玉楼苦笑一声,并没有说什么。
“常胜山上有高楼,四方英雄到此来,龙凤如意结故交,五湖四海水滔滔!”
张天格不慌不忙的继续说道。
这一番话如同一枚重磅炸弹一般,落在陈玉楼的心湖之中,掀起滔天巨浪!
已经过去多年,没有听过“常胜山”这三个字。
以至于,陈玉楼感觉恍如隔世一般。
常胜山?
难不成对方是卸岭后人?
当即,陈玉楼不动声色的说道:“敢问小友,莫非是卸岭一派?”
“不是。”
张天格摇了摇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