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利益,哪怕屡次提醒别人的死活与你无关,哪怕总是警示自己善良在这个社会上一文不值,逼着自己硬下心来,狠一点,再狠一点。
看到那种抛下一切道德底线,杀伐果断,只为了向上走的角色功成名就会觉得艳羡。
然而当有人对他付出一点好的时候,他却依旧能够记下这份好十年,二十年……
依旧会在力所能及的范围伸出援手,依旧会渴望有人会对他的善良还以善良,依旧会下意识的去考虑别人的处境,依旧会在网上看到那些令人作呕的事后感到愤怒心寒。
学姐是舔狗吗?
是。
甚至舔的不可理喻,让他觉得棘手和麻烦。
但对他的付出和好,依旧是实打实存在着的。
感到麻烦。
对方愚蠢。
这并不是他可以漠然坐视一条他认识的生命流逝,而袖手旁观的理由。
“呵……”
陈岁轻轻嗤笑了一声,或许,像他这样生活在安逸的平淡生活中,随处可见的普通人,注定就是成为不了那种杀伐果断的主角吧?
随便吧。
去你妈的主角。
轻轻握紧手掌中的雨水,潺潺流水从指缝间流走。
力量在身体涌现。
玄冥神睁开双眼。
滂沱的雨幕中,风雨呼啸的向那抹金红色聚集而来,凡人向神明献上了供奉,神明理所应当也会投来注视的目光。
流言!
发动!
陈岁叹了口气,抬起手臂轻轻张来手掌,仿佛有看不见的风从指尖流走,无数千声万籁传入耳际。
“陈岁,你个王八蛋……”
……
“轰隆!”
天崩地裂的雷声中,四周被映得一片昼白,滂沱大雨漫天飞舞,从破旧扇动的窗户外吹了进来。
柳青青被封住胶带的嘴中传来呜呜的声响。
长发散落在脸上,看向屋子内那片浓浓的黑暗里,双眼却是止不住地惊恐,还残留着泪痕。
“不要叫。”
点点火光在黑暗中亮起,微弱的火光照亮了对方身上那宽大的黑色雨衣。
似乎是看出了柳青青的恐惧,对方声音沙哑的笑道:“夫自古通天者,生之本,本于阴阳。”
“五脏者,参天地,副阴阳。”
“心者,生之本,神之变也。肺者,气之本,魄之处也。肝者,罢极之本,魂之居也。脾者,仓禀之本,营之居也。肾者,封藏之本,精之处也……”
“五脏之病,不在其表。”
“生了病,就要吃药,这是世上最基本的道理。”
伸手轻轻揭下柳青青嘴上的胶带,那人在烛光中露出一个下巴,轻轻的笑了笑:“你说,对吧?”
柳青青颤抖的把头埋底,用力向里瑟缩着身体,哭着哀求道:“求你……放了我……放,放了我吧……”
“放了你?”
身影在烛光中投射下巨大的影子,摇摇晃晃的站起,将蜡烛依次点燃,放在屋子的各个角落。
顿时整间屋子被昏暗的光所笼罩。
照亮了桌子上摆放整齐的麻绳,尖刀和剁骨刀。
“那可不行。”
黑色的手套在刀具上一一抚过,轻蔑的嗤笑声在房间内响起:“你是我的药。”
拿起明晃晃的尖刀。
刀锋尖锐着划过桌面,脚步声不紧不慢的逼近。
“上天何其不公,有人生而健康,有人却要终日惶惶在疾病的恐惧里挣扎。”
“将病之病,如何得证?”
“未病之病,如何可明?”
“我能感觉到我的肾在作痛,身体在腐朽溃烂,死亡在身后追赶,然而大家却都说我没病。”
“病在其里,凡人如何看得出来?”
“病无救药,寻常药石又如何可治?”
“他们说君臣佐使,寒热温凉,根茎花石,文武相济……”
“我说。”
刺耳的摩擦声忽然停止,尖刀‘笃’的一声插入木桌,仿若一声惊雷:“狗屁!”
“人,才是这世间千金难求的大药!”
那声音突然笑了起来:“肾为阴,而又以女子阴本之肾,最为滋补……”
柳青青顿时浑身一颤,努力抬起头来:“你……你是校园里那个杀人割肾的……”
说到一半,似乎也终于明白了过来对方不可能放自己走,于是从心底涌现出来了勇气,恶狠狠地看向对方:“举头三尺有神明,你手上沾染了这么多无辜之人的鲜血,你就不怕遭到报应吗?!”
“哈哈哈,无辜?”
那人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童洁劈腿男友,周紫然卖身赚钱,柳如烟玩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