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身来。
长生提醒道:“半刻钟早过了。”
宋锦城倏然一惊,环顾殿内,很多人都在仓惶逃窜,却没一人表现出异样。
“为.....为何会如此?”
“我有解药啊!”
长生手掌一翻,露出两个白色药瓶,瓶盖已经打开。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宋锦城怒不可遏地嘶吼着,仿佛一头陷入绝境的凶兽。
“这世上,无人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研制出坠魔的解药......除非......”
长生接道:“除非,解药早就存在。”
宋锦城终于醒悟:“是耳鼠?”
长生点了点头。
耳鼠在编写《药经》时,有个习惯,他总是先写毒药配方,再写解药配方。
那日,他在道观内见着书末有两页药方,俱是解药方子。
他便仔细查看,一翻之下才发现,那两页纸,每页之前都被撕掉了一页。
什么情况下,耳鼠会撕掉毒药方子呢?
以耳鼠之品性,必定是那方才太过惊世骇俗,他害怕毒药方子随《药经》流传于世,祸害后人,这才将之撕去。
那撕去的两页,长生想来想去,只有毒蜚写的“噬神”和“坠魔”,才会令他畏惧。
所以,之后的事情,便成为老道和高小竹的难题。
他们必须在二十天内,按照药方配出解药。
宋锦城说他是有大气运之人,确实!
这时,那地上的青衣宦官突然喊道:“木蛟,我们还未败,此时城中各处必定已经有人放毒.....”
宋锦城惨然一笑:“没用的,这小子既能造出解药,又如何不会想到我们的安排,若无意外,他那三个义兄,还有武盟中人,这刻应该都在行动。”
诸葛元芳忍不住道:“若不是我带他逛了两天京城,怎会这么快找出你们的同伙?”
宋锦城哪有心情拌嘴,他望了望赵构,又看了看同伴,最后将目光落到长生脸上。
“既生瑜,何生亮......不过,我还未败,只要完颜亮如约灭了宋国,我仍是赢了.......”
说着说着,一缕黑血溢出嘴角,身体慢慢滑倒地上。
等到长生冲过去时,这厮早没了生气。
再看旁边,那青衣宦官如宋锦城一般,也已服毒自尽。
眼下诸事皆定,唯有一事,如鲠在喉,不做不快。
长生走到墙角,将缩在地上的赵构一把提起。
这下散落四处的侍卫马上又围拢过来。
诸葛父子也冲了过来。
诸葛元芳冷冷道:“长生,你可要想清楚,这是大宋官家,是一国之主,你若敢伤他分毫,必将成为我大宋的敌人。”
长生将剑一横,紧贴着赵构脖子。
“天子者,有道则人推而为主,无道则人弃而不用。此人建国有功,可惜护国无道。我说过,今日有两件事要办......”
诸葛常胜拉住儿子,连声道:“你说,无论何事,都好商量。”
“不是商量,是一定要办。”
“好,好,都随你。”
“第一桩,请官家下诏,为岳少保平反,连同这些年里,因岳帅一事受到牵连之人,一起平反。”
诸葛常胜望向赵构,片刻之后才回道:“好!”
“第二桩,请官家下诏禅位。”
赵构本来一脸惊恐,这刻突然握紧双拳,扭头盯着长生,一字一句道:“传给谁?”
殿内众人一齐盯着少年,只看他如何回答。
长生嘴角一扬:“传位给谁,是你老赵家的事,关我屁事?”
众人同时舒了口气。
赵构眼中却满是愤怒和委屈。
就在这时,侍卫来报,说皇太子赵昚前来护驾。
长生咂巴一下嘴巴,随口道:“此子至孝,就传他吧。”
说罢,将赵构推到诸葛常胜怀中,提着长剑,扬长而去。
在场之人,无一人敢阻拦。
这厮走到门口,还不忘喊了一句:“一个月内办好,否则,我还会回来的!”
赵昚
事后,诸葛常胜来报,说是在火中发现一名少年,似是长生。
左边是仁,右边是义,头顶灰天,脚踩泥地。只因存爱,所以存恨,只因心慈,所以心悲,只因成王败寇,所以济弱扶倾,只因天下无道,所以以武犯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