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玉梅忙还把碗推远些,一边不服气地说道:“爹本来想让你去干农具保管员的活,结果被向队长交给那个毒妇。哼!她那样的人,居然还有脸出来,你没看见她那趾高气扬的样子,真以为自己了不起了,我看她能得意几天。”
纪青岚想到向祥庆经常从向家提东西回去,嘴角不由弯了弯,说道:“拉拔自己人嘛!好歹也是人家三叔,向队长肯定会照顾一二。”
“不过多谢你们了,也请张书记别为我的事和向队长起冲突。无论分配什么样的活,都是为集体作贡献,而且这些活我也做得下来,如果实在做不了,我拒绝就是了,反正都撕破脸了,我也不怕他。”
她有钱有粮,根本不靠那点工分过日子;之所以要出来干活,多结交村里,是不想给向队长孤立自己的机会,不想像前世一样,被囚禁五年人家还以为她回城了。
知道她有底气,但是刘玉梅还是愤愤不平,只可惜现在村委办公室没有空职位,几天前罗秀芳说给村妇联增加一个名额,想让纪青岚来,她爹都同意了,结果向队长以要春耕为由拒绝了。
难道春耕差了纪青岚就做不下去了,这件事她都没跟纪青岚说,生怕她失落。
“不过,今年猪场又新增了二十头猪,肯定会很忙。”
刘玉梅一听以为纪青岚想要去喂猪,不由有些为难,养猪需要技术,而且猪场由松子叔领着两个儿子专门在管,外人根本就插不进去。
她有心要劝一劝,结果纪青岚又说起别的话题直接略过了。
晚上,张书记回来,她就跟张书记说了这事,张书记人精一个,当即就明白过来,第二天就给她安排了一个活。
和一群七八岁的小孩子专门打猪草,活儿简单不累,每天两背篓就够了,就是工分少,每天只有三个工分。
对此,张书记有自己的解释,她一个女人家带着孩子,又做不了重活,就让她领着一群孩子去割猪草,而且纪青岚做其他的,一个也就只有四五个工分。
少了一个抢工分的,队员们当然没意见。
第二天,她就领了六个半大孩子上山打猪草了,站在山岗上看到向强被牛车拉回村子,李小雅坐在车沿上,一边哭一边抹眼泪。
向强两条腿上缠满了白布,手臂也吊着一只,看着确实有点惨。
那天,大家抡着锄头争先恐后救他,不小心误伤了他,这也没办法嘛,只怪他离得太近了。
很多人下工了去慰问伤情,实则是看笑话的多,他住医院这两天,队里纵说纷纭,向强到底有没有被咬到那里。
李小雅支支吾吾,泣不成声;向母矢口否认,把一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都赶了出去。
还坐在门槛上骂了半天。
纪青岚在山上都听见了。
“纪姨,你吃甜甜根,很甜的。”
头发乱糟糟的小丫头陈春菊捧了一把草根过来,是乡下常见的毛草根,洗干净了白胖白胖的,嚼起来有甜味,是小孩子们喜爱的小零食。
这会儿,六个孩嘴里都嚼了一口,贪婪地吮吸着里面的甜味。
纪青岚只拿了一根,笑着道谢:“谢谢陈春菊,姨吃这一根,其他的你吃。”。
“哦!”陈春菊不好意思地应了一声。
口腔中回味着淡淡的甜味,纪青岚一边打量着这六个孩子,四男二女,都是七八岁的年纪,瘦瘦小小的,穿得也是补丁摞补丁,脚上穿的鞋都露着脚丫子。
她把这群小萝卜都叫了过来,抓出一把糖,露出狼外婆的微笑:“姨这里有大白兔奶糖,你们想不想吃。”
六个人看着她手里的奶糖,眼睛都看直了,吃不吃甚至不用问,都表现在他们迫切的眼神里。
“想吃也可以,不过你得帮我做事。”纪青岚继续诱惑着。
于是,纪青岚以两背草十二颗糖的代价,雇佣了一群童工。
看着几个孩子卖力地割草,纪青岚感叹自己真是个大聪明。
她也没闲着,拿着棍子在附近敲敲打打,确定附近没危险了才放心让这群孩子干活。
自己则摘了几把嫩绿的野菜,捡了一捆干柴。
正是草长莺飞的时候,漫山遍野的嫩芽,有奶糖在前面吊着,六个孩子干活那叫一个卖力,快到没时间玩耍,六人中午前就把两个背篓装满,她如约给了每人两颗糖。
得了糖吃的孩子们欣喜不已,有的迫不及待包在嘴里,陈春菊和另一个女孩只吃了一颗,把另一颗小心地收起来。
等到交了任务,纪青岚一天的活就做完了,张书记还笑着表扬她办事速度,向队长在一旁看着也不好说什么,只让计分员把工分记上。
下午不用出工,吃了午饭后,纪青岚又背着儿子上山。
越往里走,越是人迹罕至,她把沿路上摘的野菜和柴火都往空间里放。
515: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冤种宿主?
等到了一个平坦的空地,纪青岚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