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石激起千层浪,原本热闹的人群瞬间安静了,大家面面相觑。
忽又反应过来,七嘴八舌地问个究竟。
“是谁的?奔什么丧啊!”
“你和梁谦小子什么时候成的亲啊?我们都不知道。”
“梁谦死了啊?”
“梁谦怎么死的?”
“我们怎么不知道?”
“阿谦死了啊!”
人群吵吵嚷嚷,惊叫连天,每个人都恨不得追问上两句,都想要一个答案。
梁母已经挤进人群,拉着人就往家走:“青岚,我们先回家,先回家安顿。”
纪青岚被拉着,还不忘一一回答众人。
“孩子是梁谦的,他病逝了,我回来奔丧……”
梁母恨不得把人嘴给堵上,梁四梁五也吓得默不作声跟着母亲走。
好不容易到了梁家,梁母却不拉着人进门,而是越过梁家去了不远处的纪家。
梁母生了三儿两女,原本梁家住的是梁父单位分的一间房,四十平,和七八户住在一个大杂院里,厨房在房间外过道上,没有厕所,胡同里所有住户都在外面用公厕,每天都要排队。
挤不挤的,方不方便的,只有住进去的人自己知道。
而纪家,是与梁家隔了几户的一处独栋小院,正房三间大瓦房,两间偏房,外面一个大院子,进门东边有一口井,后退几步墙根处有一株柿子树,西边又建了两间屋。
比起格子房的梁家,纪家就是宽敞的独栋别墅。
梁家老大老二相继结婚生子,老大家生了二男一女,住在老房子里,其余梁家人都住在纪家。
再次看到自己的家,纪青岚眼眶发热,这是她做梦都想回到的地方。
只是,现在这个家已经被别人霸占了。
吴婶和宋婶心里带着疑惑,跟着她们一起过来。
“梁伯母,你们怎么都住在我家啊?”纪青岚问。
梁母一呃,底气不足地道:“不是你让我们帮你看着房子吗,房子不住就没有人气,坏得快,所以我们就搬过来了。”
“当时我只是请你帮我看着,也没让你们全搬过来啊!你看屋里都住满了,东西乱七八糟的,我爷爷以前亲自打的石桌都不见了;而且这几年你们也没跟我说明,我一直都不知道你们一家人住在我家里,如果要住也不是不可以,至少你们得给租金,我这么大的房子,每个月五块钱都能租出去,我一分都没收到呢。”
梁母支吾着不知道怎么解释,只得哂笑:“你都嫁给阿谦了,咱们是一家人,你咋还这么见外,以前你让我随便住,也没提租金的事。”
“就算我嫁给了梁谦,这也是我的祖产,在我私人名下,以前只说让你住是希望你帮我看屋子,结果你们家全搬过来了……”纪青岚委屈地没有说话了,梁母拿捏着她当年年纪小,说话模棱两可,如今她也用这套还给她们。
“你看你说的,还跟我生气了,当年是你让我们帮你看屋子的,如今倒怨怪起我来了,唉!真是,左右我都落不得好。”梁母一副生气的样子。
“对啊!青岚,你当年走的时候请我们帮你看着屋子,怎么回来就翻脸不认人了。”
“桂花你这就不对了啊!青岚当年明明是叫你帮着看屋子的,叫你和你全家能一样吗?我们当年都听着的呢。”吴婶听不下去了,声援纪青岚。
在这里寸土寸金的地方,谁不是一家子窝在三四下平的屋子里,就陈桂花霸占着纪青岚的院子,住得敞亮,谁看了不羡慕。
“还有莲丫头你是怎么回事,青岚都和你三哥结婚了,你怎么还直呼其名,太没礼貌了,还是高中毕业?”
梁母叫陈桂花,相熟的,同龄的姐妹都这么称呼她。
陈桂花听着吴婶的追问,心里烦得很,这些长舌妇,多管闲事,都追到家里来了。
“吴姐和宋姐你们赶紧回去做饭吧!等会儿他们就要下班回来了。”
宋婶摆摆手,眼神带着八卦的兴奋光芒:“也不急在这一时,我还想问阿谦和青岚什么时候结的婚啊!桂花你怎么不跟我们说?我们一杯喜酒都没喝着。”
陈桂花应付这个,应付那个,烦不胜烦,心里头一万个带着草的泥马在狂奔。
纪青岚也看着陈桂花,她要听听这个人要怎么解释。
被几双眼睛盯着,梁母只得解释:“他们在乡下结的,想着回来了再办酒。”
“是去年结的,今年我叔叔帮我弄到了工作机会,我让他先回来了,我还给了他一千块钱让他带回来,吴婶你们都不知道吗?”纪青岚好奇地问。
“什么?一千块?我们一点消息也没听到,还有工作?什么工作?陈桂花不是说是你娘家给阿谦找到的吗?”吴婶,宋婶尖叫起来,声音都拔高了八百度。
“还有青岚说梁谦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