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嘴巴干的像是要冒烟，因为太过难受，一双烈焰生辉的狐狸眼生理性泛起水雾。

配着她这张脸，仿佛祸国妖妃有了具象化。

这惹得上首太后更加厌恶，“啪”地一下重重搁下茶盏，吓得坐在一旁的众宫妃静若寒蝉。

“皇帝不在，都是女人，别在哀家面前摆你这狐媚伎俩！”

当着这么多妃嫔的面，这话说的极其刻薄，丝毫不顾及皇后中宫之主的体面，

毕竟太后从前当了多年低位妃嫔，平等的讨厌所有正室。

阿嘉终于缓过了口气，垂着头低低的说：“是臣妾无能！”

不等太后表情稍微缓和，她缓慢的撸起袖子，露出雪白皓腕上一颗鲜红的守宫砂。

阿嘉继续低着头，柔柔弱弱的说：“再好的良田没有耕牛耕种也产不出粮食啊！所以臣妾无能，臣妾真的做不到啊！”她一个人怎么生孩子？用手指吗？

“噗！”

这含蓄又露骨的话一出，有个笑点低的宫妃忍不住当场笑出了声，反应过来，白着脸慌忙捂住嘴。

“放肆！”

意识到阿嘉说了什么，太后暴怒的摔了杯子：

“姜氏，谁给你的胆子，敢说出这般大逆不道的话！姜家书香门第，就教出了你这么个不知羞耻的女儿！”

“来人，皇后对哀家不敬，掌嘴二十。”

饶是众人早已知晓太后不待见皇后，可还是被她这话给惊住了。

毕竟那可是一国之母，不是随便哪位嫔妃，怎么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掌掴！

身后众嫔妃们有的意外，有的露出幸灾乐祸的笑。

眼见着有太监过来欲架住她往外拖，阿嘉后退一步，心里盘算着几招之内能将这两人给放倒……随即反应过来，

哦，不对，这不是她熟悉的现代社会。这是阶级森严的封建王朝，她今天要是真敢把这两个太后走狗给打飞，明天御史弹劾姜家和她这个皇后的折子就能装满两箩筐，后天皇帝就有理由直接废后。

于是就在两名太监扯住她胳膊时，阿嘉头一歪，就这么直挺挺的晕了过去。

“……”

现场顿时一阵惊呼，皇后的两名贴身大宫女红缨和绿梅扑上前，声音悲切的哭起来：

“娘娘你怎么了，我们娘娘有心疾，最受不得刺激……”

“娘娘好像没呼吸了，快，快去叫太医……”

两人这么配合默契的一喊，瞬间让太后被愤怒嫉妒冲昏头的脑子清醒过来。

再看白着脸倒在地上的阿嘉，心中不免开始后怕，湛儿之所以能登基，全靠姜首辅一路扶持。如今朝堂上还需要姜首辅，万一这事传到姜家……

就算要收拾这个贱人，也只能等姜家倒台了再说。

“都是死人吗，还不快去请太医，快把你们皇后抬回坤宁宫！”

语气明显带了些慌张，生怕阿嘉真的死在她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