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
这个词于现在的厉慎之而言,像是一个遥远而又触手可及的梦想。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眼神中流露出几分渴望与无奈。
他何尝不想立刻与顾苒乐步入婚姻的殿堂?
但现实总是那么不尽人意。
就像是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横亘在他跟顾苒乐之间。
顾苒乐并不愿意与他结婚,他就是再想结婚,他又能怎样?
他又不是土匪,总不能直接把顾苒乐绑到民政局去领结婚证吧?
再说了,就算他真的有那个心思,也没有那个能力。
顾苒乐的脾气他可是领教过的,到时候不被她揍得鼻青脸肿才怪呢。
想到这里,厉慎之的心情更加沉重了。
他闭上眼睛,试图将这份无奈和失落深埋心底。
紫苏站在一旁,看着厉慎之的表情,心里不禁有些疑惑。
她摸摸鼻子,抬头朝楼上看了看,心想,难道事情并不是她想象的那样?
这两个人,真是让人捉摸不透,明明彼此都有感情,却偏偏要这么墨迹,一点都不爽快。
等一行人离开顾家后,江海生来到了江老爷子的床边。
江老爷子虽然早就躺在了床上,但心里一直有事,难以入眠。
他听到江海生的脚步声,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老爷子?”江海生小声地唤了一声,声音里充满了关切。
江老爷子微微点了点头,声音沙哑地问道:“走了?”
江海生点了点头,“走了,刚走不久。”
江老爷子闻言,哼了一声,翻过身去,“臭小子,再不走我都准备去揍他了!”
虽然话里带着几分怒气,但更多的却是无奈。
江海生看着江老爷子的背影,心里明白他的心情。
他轻声安慰道:“老爷子,您也别太操心了。他们年轻人的事情,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吧。您还是好好休息,保重身体要紧。”
江老爷子听了江海生的话,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
夜,静悄悄的。
偶尔传来几声蝉鸣和鸟叫,短促而有力,打破了夜的静寂,也为宁静的夜晚增添了几分生机与活力。
这一夜,有人好眠,有人无眠。
白燕兰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一夜无眠。
早上起来,她的脸上写满了疲惫,即便是精心描绘的妆容,也掩盖不住那份从眼底透出的憔悴。
她打着哈欠,脚步沉重地走下楼梯。
下楼的过程中,她习惯性地吩咐道:“张姨,给我倒杯水来。”
然而,话语落下,回应她的只有一片沉寂,这让她不禁皱了皱眉,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异样感。
平日里,家中总是充满了张姨忙碌的身影和温馨的交谈声,今天却异常安静,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
白燕兰提高音量,呼唤着保姆的名字:“张姨?”
她的声音在空旷的客厅里回荡,却无人应答。
就在这时,从客厅的方向却传来一个低沉而熟悉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别叫了,今天家佣全部放假。”
萧远山坐在客厅沙发上,手捏着眉心,神色疲惫,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漠。
白燕兰闻言,身体不由自主地一颤,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她努力调整呼吸,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加平静。
“远哥,你今天没去公司啊?”
尽管她尽力掩饰,但那微微颤抖的语调还是泄露了她的紧张。
萧远山没有直接回答,只是指了指对面的沙发,声音冷淡得如同冬日里的寒风。
“过来,我们聊聊。”
白燕兰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来缓解这尴尬的气氛,最终却只挤出一句,“我,我先去厨房倒杯温水。”
说完,她便匆匆转身,想要逃离这个让她感到压抑的空间。
走到厨房门口,她突然停下脚步,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回头问道:“远哥,你喝水吗?”
得到的却是萧远山冰冷的拒绝:“不喝。”
“那咖啡呢?我给你煮杯咖啡吧。”
白燕兰试图用这种方式来缓和气氛,但萧远山的声音再次响起,如同寒冰刺骨。
“不喝。你别耽误时间,我一会儿还有事。”
这句话,像是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让白燕兰的心彻底凉透。
他们共同走过了二十多年的风雨,萧远山对她总是温柔以待,从未有过如此冰冷的语气。
这一刻,她感到前所未有的陌生和恐惧。
白燕兰的手紧紧攥成拳头,指甲几乎要掐进肉里,一张脸瞬间失去了所有血色,惨白得如同一张纸。
尽管心中已经有了不祥的预感,但这两日萧远山并未直接摊牌,让她还抱有一丝侥幸。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