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还对自己命运一无所知的许观!
本来是可知的,但谁让里面还有童画这个以太呢?
压根半点线索都没察觉到。
低头匆匆而来,神情歉疚的推开门:“对不起,停车的地方不好卧槽……你们在搞什么?!”
顿时,酒桌旁边,一双又一双红彤彤的眼睛看过来。
无声的咧嘴。
阴谋者们狞笑。
然后,朋友就不再是朋友……
后面进门的,来一个按一个喝一个,就跟无底洞一样,连进去换餐盘的服务员都好险没逃脱毒手。
出来之后跟领班说:经理你快报警吧,里面的人疯了,生命之水他们连瓶端啊!
经理一脸麻木的看了一眼今晚的访客名单,无奈一叹。
到底是新来的?这才哪儿到哪儿呢?去跟采购说一声,烈酒的库存危险了,别管红的白的黄的,赶快先送一车过来吧!
等童植物终于匆匆赶到,推门而入的时候,感觉自己好像穿越了……为什么有一帮疯子在围着酒桌跳舞?
这特么还是我定的地方么?
他后退了一步,看向包间的名字,然后开始流汗了。
再度推开门的时候,就听见季觉丧心病狂大笑声,“来,大柳,给他整个活儿!”
“草,走,忽略!”
喝到上身只剩下一件小背心的姬柳闻言,顿时拍桌而起,一个后空翻,骰盅稳稳接住了从天上掉下来的骰子,拍在桌子上,震声报点:
“四个六!!!”
六个屁!你特么都拍碎了!
许观醉眼惺忪,正准备指人大笑,忽然感觉哪里不对——姬柳指头缝里漏出来的骰子碎片,乃至,其中一点银色水光……
草,这骰子碎了怎么还夹心了?
嗯?水银?
可下一瞬间,水银消失无踪了。
眼了?
“咋了,老许?”季觉一脸关切的探头:“你怎么了?不会是喝不了了吧?喝不了去旁边坐着去也行,千万别勉强啊!”
“你放屁!”
许观的脸色涨红,将些许小事抛到脑后:“开!”
顿时,姬柳的手下面变魔术一样的出现了一把新的骰子,其他人哄笑,许观顿时再怒,端起杯子来吨吨吨,底儿掉!
“牛批!牛批!”
季觉拍着小手夸赞,煽风点火:“比大柳爽快多了!”
“那是,他不行!”
许观咧嘴,揽着旁边的盆栽,咧嘴一笑,“哥们不爱说话啊,没事儿,童队话也少,你们俩一定有共同语言,咱俩走一个!”
“……”
他身后,跟植物很有共同语言的童山的眼角在狂跳。
看看这群魔乱舞的样子吧,才一个多钟头,房间角落里的空酒瓶堆积如山,桌子上的菜愣是一口没动!
“你们……”
刚张开嘴还没说话,就被所有人给按在了椅子上,然后拳头大的杯子倒满了拍跟前:“喝!”
童山叹息:“我……”
“这么点看不起谁呢,换盆来!”
季觉凭空掏出了一个扎啤杯子拍下来,“来,给我山哥满上!小安,再搬一箱来,给植物哥漱漱口!”
“你们这帮家伙……”
童山仰天长叹,瞥着一张张不怀好意的面孔,忽得笑起来了,甩掉了身上的制服和领带,挽起袖子,睥睨着眼前的对手们。
“来!”
多少年,未曾这么轻松愉快了?
些许牢骚和苦水,抛之脑后,他大笑着端起了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结果,到最后,都没人能吃的上菜……
.
两个小时后,许观躺在沙发上流口水,大柳差点变成小喷泉,就连童画被亲哥辣手制裁了之后都趴在桌子上。
闻雯都带了三分醉意,就只有老张依旧淡定如初,来者不拒,咧嘴。
涡系就这点好,纯酒精都能当水喝。真要放倒这老登,毒药论斤下都够呛。
天选者的体质虽然夸张,但也有专门为了天选者而酿造的酒水,而且销量还不低,尤其是童家的财力,根本不可能少的了这一口。
季觉和童山已经勾肩搭背的抱怨了起来:“要我说嗷,你到底是太轴了点,干不爽就不干了呗,来新泉,我让你当泉长!”
“泉长是什么鬼?”
童山被逗笑了:“管水龙头的?”
“不重要,主要是,你是怎么忍得住许朝先那傻逼的?”季觉撇嘴,比划了一个割脖子的手势:“要我,我早就……你懂的吧?”
“谁不是呢?”
童山叹了口气,耸肩,再度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我有时候也想砍死他,但没用,你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