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辞。”
“唉?哎?!”刘耳愣住,心中大叫,下意识伸出手,想要叫住宁拙。
早知促成宁拙、穆兰的见面,刘耳肯定不会回绝宁拙。
“我这是在做什么?把宁拙赶道红营去?还嫌宁拙、穆兰的关系不够亲近,是吗?!”
刘耳懊悔,恨不得扇自己一个大逼兜。
但他想不出任何恰当的借口,最终只能眼睁睁地看向宁拙再次离开。
“他们俩不会搞得双修吧?”
“但师父不久前给我来信,要我暂停外借阴阳一气壶。师父究竟意欲何为?”
宁拙来到红营,发现自己无须通报,就得以入营。
“宁拙……公子。”穆兰闻讯,立即放下手中军务,迎接宁拙。
她终究是将门虎女,有傲骨,哪怕没有外人,也仍旧没有改口,称呼宁拙为夫君。
宁拙对她拱手行礼,道明来意。
穆兰点头,没有任何犹豫,就答应下来:“红营满编名额高达三千人,只是从很早之前,就一直处于不满编的状态。”
“我这里有许多名额,可以交给你的机关人偶。”
“且慢!”张重义掀开门帘,闯了进来。
他急匆匆地来到宁拙的身边,一把抓住他的手臂:“你可总算来了,宁拙公子!”
“你知道我苦等你多少时日了?”
“你瞧,穆兰将军根本没有犹豫,一句话就给你解决了编制的问题。”
“你们俩已经是夫妻身份了,你也该表示一番了。”
穆兰咳嗽了一声:“张叔,你就别为难宁拙公子了。要说表示,我还得感谢他之前在机关商铺中……”
张重义直接打断,逼视宁拙:“穆兰将军的伤势,你怎么说?”
宁拙苦笑:“当然要解决了。”
张重义立即接道:“择日不如撞日,就现在吧。你知不知道我前去三将营多少次了,每次都找不到你,恰巧你外出,也真是奇怪!”
宁拙便伸手:“既然如此,还请借阅《玄金破甲诀。”
《玄金破甲诀!
穆上将军府的家传功法,穆老将军以为依仗的修行之路。
宁拙手握玉简,凝神阅览,眉头不由轻蹙。
《玄金破甲诀乃是兵法,而非是金行功法。虽然有一部分的金行道理,但主体是运用军力的功法。
“不愧是上将军府的家传功法,却是玄妙!”
宁拙揣摩了一番后,由衷赞叹。
这么短的时间里,他已从兵法的部分中,学到了很多。
张重义焦急地道:“宁拙公子,你能治吗?”
“当然。”宁拙点头。
他的五行境界十分深厚,即便不通兵法,但仍旧可以从金行的部分出发,构想出一套治疗之法。
“这个法门虽然治标不治本,但做到大幅度的缓解,还是可以的。”
“来,我来和二位细细讲解一番。”
宁拙传授之后,还是被张重义拉住,停留在营帐中,为穆兰治病。
治疗中途,张重义忽然左手一抖,扎针偏离了几分,引得穆兰小吐一口鲜血。
“快,快给将军推宫换血!”张重义急忙呼唤。
宁拙知机,立即来到穆兰身前,伸出手掌贴在后者的小腹上,不断揉搓,灌输法力。
穆兰的伤情这才稳住。
张重义深深叹息:“唉,老了,没想到最后关头,针竟然能扎歪。”
“唉。”他再次深深叹息,瞥了一眼近在咫尺的宁拙、穆兰,手抚额头,“剩下的就交给你们二位了。老朽头晕目眩,急需休息。”
说着,他便不顾宁拙挽留,直接抽身离开,动作迅速,哪里有头晕的迹象?
留下宁拙、穆兰面面相觑。
宁拙还是头一次,以这种姿势,和穆兰将军近距离接触。
此时他微微抬头,就见这位女将五官轮廓分明,英气十足。面容虽然刚毅,此刻并不失温婉。
为了疗伤,她已经卸甲,只穿着内衬红衣。
漆黑的长发随意束起,几缕黑发从束发带处垂落,轻轻拂过额头,微微凌乱,因为汗渍有些许黏连,透露出疲惫和英勇。
发梢落到红衣上,黑与红相互映衬,对比分明。
穆兰盘坐着,上半身的身姿挺拔,流露出明显的军旅气质。
宁拙注意到,穆兰的肩膀宽阔,但腰肢纤细,这样的女性特征在往日里,被厚重的甲胄掩盖了。
穆兰和宁拙对视少许,呼吸不由变得微微急促,眼睫轻轻颤动,目光不再那么坚定,而是想要转移,但又不愿退缩,确保自己强大的形象。
宁拙却低下头,认真地看着穆兰的小腹:“还有最后一处郁结,我要全力突破,忍一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