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容辞枝了。
他还是在容青入狱后才知道,容辞枝其实根本没病也不傻。
夫妇俩这般做,不过是为了让她避开这里的风风雨雨而已。
可既生在大富大贵之家,一朝楼塌,她怎能独善其身?
早就葬身火海的人,不会再出现。
你,究竟是谁呢?
“那女子为何人,查到了吗?”
桑杜垂首,“属下惭愧,还未能查明。”
曾裕林蹙眉,“你中的毒针的毒是哪里来的?”
“属下去药铺问过,大夫能推断出所用的大致药材,却断言没有这种现成的毒药卖,应该是懂得药理的人自己配制的。”
“那药材和针呢,可有查到出处?”
桑杜:“药材都是寻常之物,针倒是查到了出处,但京中许多人都买过,属下翻看了条目,没发现异常。”
曾裕林拢起眉头,“这人,总不能是凭空出现的吧?”
见他脸色已有不耐烦之意,桑杜立马道,“属下会再仔细盘查,请相爷放心。”
书房里很安静,仿佛凝滞住了。
桑杜不敢抬头,过了片刻,才听到曾裕林的声音响起,“下去吧。”
“是。”
书房的门重新开了,午间的风吹进来,卷起一股子燥热。
被云层遮了一上午的太阳再度烘烤庭院,地面开始升温。
曾裕林站在风里,稳稳当当的,也不再咳嗽,眼底深若古井。
裴朗没了不要紧,他想争取的人必须争取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