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石阶绊了,眼看着就要扑倒在地,被陆淮舟及时扶住。
“将明时分下了场细雨,将地板打湿了,右相可要注意脚下,别摔倒了。”
曾裕林听到声音,回过头来道了声谢,“好久没碰上陆小侯爷了,怎么瞧着清减了些呢?”
他不到五十,按理说,还不算太老,正当壮年,可身体却一直不怎么好。
御医十年前就说是幼时积病,难以根治,好生将养着多活几年不成问题。
如今十年都过去了,曾裕林的病依旧没好,却也没变坏。
仿佛一场小小的风寒就能送走他,可他到现在为止,还一直坚挺着。
“劳右相记挂,”陆淮舟说道,“酷暑难耐,吃不下东西,可不就瘦了些。”
“前些日子我也是如此,后来找大夫拿了两副药熬水喝,这段时间倒是好多了。等下朝后把那大夫开的方子给你看,兴许也有用呢!”
陆淮舟没推辞,“多谢相爷。”
两人边走边闲谈。
“听闻陆小侯爷近来查封了裴家,可有进展了?”
陆淮舟听到他的问话,不经意撩眸看了他一眼,“知之甚少啊。”
“此话何解?”
“没审出背后的人,岂非原地踏步?”
曾裕林一愣,“你如何断定他背后定有人?”
陆淮舟笑道,“我和他无冤无仇,私下无纠纷,公事无交错,他没理由派人刺杀我。”
“那依你所见,背后之人该是谁?”
“没有主意,”陆淮舟摇头,“愿请教右相高招。”
曾裕林垂眸,眼底闪过一丝暗意,开口时,如往常般平淡无波,“论审讯技巧,我没什么经验。”
“想要审问出来,确实极难,若是他不说,可有法子能够钓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