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亲。”
“我备受指责,只能离开。后嫁到夫家不久,外出卖菜,家中起火,夫君一家尽数丧生,又只有我活了下来,我便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真的不能拥有亲缘。所有与我相亲的人都以这样或那样的形式离去。”
“后来,我没再嫁人,也没有孩子,机缘巧合之下,干起了淘货的买卖,一干就是四十年,攒不下钱,但也不至于饿死。”
回想起这些年的漂泊,她叹了口气。
抬眼见关月盯着编绳细看,怕她嫌弃不好,于是又道,“姑娘放心,我做生意从不欺瞒客人,这根编绳不贵,保证是老物,不是故意做旧的。”
她知道有些贵人喜爱收藏,却也怕收到赝品。
不过她的摊位上都是些普通织物,不像古董那一类东西,不止几个钱,没必要为了骗钱昧着良心做事。
“婆婆不必紧张,我没有怀疑东西是假的。”
关月冲她安抚性地笑笑,“我只是有些好奇,这编绳所用的线料在这会儿看来不算太精致,往前倒转三十年,只怕也不是普通人舍得买的。”
老妪点头道,“是这样的。而且当初能制得这种成色和质地的坊不多,现在由于技艺越发精湛,这种线料也不再产了。”
“那您还记得当初有那些作坊有此技艺?”
老妪眉头拢起,思索片刻后摇头,“时间太久远,我实在想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