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久便是春闱大事,准备考场一应事宜的人手都不够,怎么还有多余的心力放在其他事情上呢?”
夏帝是天子,说过的话是不能收回的。
但真正办事的是手下的人,他们是能够根据上面的意思把握进度的。
换言之,夏帝心中有芥蒂,不愿再促成这门婚事,那礼部也就不必在这件事情上费心了,只当没有此事即可。
方喜此言,算是把话说透了。
乔铎拱手,“多谢方公公提点。”
“乔大人可莫要这么说。”
“公公放心,我明白。”
眼见着又转过了一个路口,方喜停下脚步,“奴才就送到这里了,乔大人慢走。”
乔铎再度道了声谢,扬步离开。
方喜目送片刻,这才转身往回头。
雪又开始下了,即便走在廊下,也觉得添了几分冷意。
这个冬天,似乎格外得冷。
宫里的雪,只怕一时半会儿也停不了。
他跟在夏帝身边多年,清楚夏帝的疑心有多重,院首早就说明了,滴血验亲并不准。
所以不管血是否相融,都不能证明什么。
此举真正慰藉到的,只有良妃一人,而非夏帝。
在他同意滴血验亲时,心里就已经有答案了。
之所以来这一遭,不过是心中烦闷亦或是没下定决心而已。
“阿嚏——阿嚏!”
方喜连打了两个喷嚏,他双手环抱着搓了搓手臂,加快了脚步。
松涛苑里,碳火熏得整个屋子暖烘烘的,将寒气隔绝在外。
关月靠在床头,捧着一册话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