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枝塞进陆淮舟手里,“说的就是你。”
别以为他看不出来陆淮舟怀着什么样的心思。
在许知微见到那枚玉佩第二次出现在关月手中时,他就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冬至宫宴时,他在外地,赶不回盛京,所以没参加,但并不妨碍宫宴上的消息在第一时间传入他的耳朵里。
“如果关月真嫁进了信王府,那不管往后事情怎么发展,她都会被打上信王妃的标签。”许知微顿了顿,“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届时,就更不好办了。
陆淮舟垂眸,看着手中的腊梅花,微微转动,任清香荡起,“有花堪折直须折……我怕打乱她的计划。”
关月一直都是个有主见的人,这些日子,虽不见她有大动作,但江南小动作一直不断,他总觉得,她是有准备的。
许知微摇摇头,表示很无奈。
若是寻常的姑娘,只怕恨不得他人出手相帮,但若是关月,还真说不准。
环环相扣的事情,错了一节,便容易崩塌。
但他又觉得,精明的人,会依势而动,不会真的一成不变。
毕竟事情的发展不总是朝着自己预想的方向。
“那你就准备一直这么等着,直到正月十七?”
陆淮舟默了默,手慢慢收紧,“再等等。”
这话,也不知是说给他听,还是说给自己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