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陛下赐婚,我焉能悔婚?”
“可您现在也没有任时局摆布。”
仔细打听,是能了解到皇家别苑和诗会之中关月的表现的。
而孙枕眠又恰恰擅长分析人心,凭着关月当初救下他时的寥寥数语,再加上她如今的反应,孙枕眠便知道自己猜得八九不离十。
关月没说话,示意他继续。
“您既然知道孙家,想必听说过家中有恩必报是祖训。”
“那也不至于用你自己的命来换。”
他并非穷途末路。
替自己监视赵乾的一举一动,稍不留神,就会没命。
且以赵乾的性子,若被发现,只怕会折腾得他生不如死。
关月不信他不清楚这点。
“我知道,只是我并非全然为了报答您,也有自己的小算盘。”
关月抬眉,“说说看。”
“我想让关二小姐帮我在盛京站稳脚跟,若能恢复孙家往日荣光,就更好了。”
这些年几经波折,他年纪也渐渐大了,不愿意在奔波受累。
若能如往昔那样,当个小老板,不必日日风吹日晒,那才叫好。
关月略一思索,笑问道,“你现在深得信王喜爱,为何不让他帮你,反而选了我?这不合常理。”
以信王的能力,在盛京找个铺子还不容易?
他说话,可比自己管用多了。
想必不出半日就能安排妥帖。
孙枕眠叹道,“这种事情对大人物来说不过举手之劳,可就算是这样,依王爷的性子,只怕是不会愿意。更何况,若受了信王府的赐予,那便一直受制于人,我不想这样。”
找关月是合作,各取所需,相互制约。
关月没着急回答他,又问道,“你既在信王府做工,王爷会允许你在外开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