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关子瑶顺手拿起桌上的杏子往她嘴里塞,堵住了她的声音,“你可闭嘴吧。”
而这边,关子瑶离开后,再无人主动同关月说话。
耳朵里尽是窃窃私语。
无外乎信王、关家。
落在关月耳朵里,她只当风过了。
这些高门贵女平日无事,此般八卦也够她们细说一段日子了。
来这里的人大多是为交友,真正欣赏池中荷花的反倒极少。
关月视线流连过一朵朵粉色的、舒展的花朵,嘴角不自觉勾起。
鼻尖尽是荷香。
“张公子,你怎么才来,大伙儿都念叨你呢!”
“我的错我的错,起晚了些,一路催促马车加紧赶路,好险没误了时辰。”
……
熟悉的声音引得关月回头,一眼便瞧见了张敛嬉笑玩闹的脸。
她倒是忘了,这般场合,刑部郎中的儿子怎么会被排除在外呢?
关月视线在他身上逗留了片刻,袖子里的手不自觉紧了紧。
当初父母被押入刑部大牢之时,尚未完全定罪,她念及昔日张家和镇国公府有往来,也在节日归京时与张敛有过数面之缘,登门相求,希望他能帮忙,让她去牢中与父母见上一面。
而张敛就是顶着这样一张脸,戏弄道,若让云书跟了他,他便想办法向父亲求情,暗中帮忙。
关月一听便知此人并非诚心相助,只是借机羞辱,于是带着云书离开了。
没想到云书犯傻,背着她叩开了张家大门,当真以自己为代价求他帮忙。
此后,关月便好长时间都没到云书,连张家大门都进不去。
直到宫中下令抄家,关月逃往城外避难,半夜撞见有人抛尸,才得以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