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特加”,在他家乡的古老语言中,是和官话的“药”一个意思,用以来擦洗伤口,服用可以减轻伤痛。
不过后来人们发现,比起当做“药”,当做“酒”更好。
咕噜咕噜……
罗刹神使一口灌下去另一半,喝完之后,酒瓶重重砸在地上。
他喝完了,摔碎了喝酒的器皿。
小老鼠耳朵一动,似乎发现了这一点,心中暗暗庆幸。
“呵呵。”
罗刹神使又笑了,他可不是在玩什么猫鼠游戏。
而是在品味小老鼠从绝望到希望再到绝望的过程。
噔!噔!
脚步没有停下。
王府下方的小老鼠内心一震,刚刚的喜悦荡然无存,死亡的恐惧再次纠住他的心头。
哧——
斧刃拖动的声音越来越近。
王府下那人已经陷入绝望。
就在这时。
一名身着奇特服饰的崇星教图赶来报告。
又一个子阵被找到了。
罗刹神使停下脚步,他分得清轻重,比起玩弄一只连武功都没有的小老鼠,显然是解放嘲风更重要。
“好运的王子。”
罗刹神使嗤笑一声,旋即消失在原地。
王府下方那人的身份,瞒不过他。
只是他并不在意,区区一个藩王之子,又有何威胁?
……
王府废墟下。
庆王次子帅锌瑟瑟发抖,年仅七八岁的他躲在阴冷潮湿的地窖里,强撑着自己不要睡过去。
庆王妃自缢之前将他藏在其中。
庆王长子早夭,身为次子的他本应袭爵享一身荣华富贵。
可谁知,天不遂人愿,一天之间,父王被乱军抓走,目前自缢身王,王府被一火炬之。
若不是蒙受了仅有的一点天眷,火势在烧到地窖前止住了,不然他还活不下去。
“不能睡,不能睡,睡了就醒不过来了,你还要为父王和母妃报仇……”
庆王世子强打着精神,回忆今天的血海深仇,双手仅攥,指甲刺入血肉。
唯有痛楚才能让自己保持清醒。
“那个家伙走了。”
强行清醒后,庆王世子开始思索自己的处境:“他发现自己了,不能再待下去,继续待着只会是死路一条……离开地窖,是九死一生,但没有其他选择了。”
吱……
庆王世子轻轻推着地窖木门,上方好似有什么东西压着,他根本推不动。
庆王世子心中一急,双手并上,拼尽全力的推着,可木门仍旧纹丝不动。
完了,自己该不会连出去都出去不了吧……
庆王世子咬咬牙,他此刻多么希望自己听从父王的话,吃点苦修炼一点武功防身,也不至于连一个木门都推不开。
“喝!”
庆王世子再次尝试,用足了吃奶的力气,这一次,奇迹般手上木板的重量忽然变轻。
咯吱……
木门浮现一道缝隙,一缕清风吹了进来,庆王世子身形晃了晃,脚下没有站稳,从梯子上摔下。
碰……
庆王世子吃疼地爬起来,忽觉不对,抬头一看,一道修长的身影突兀地站在他身前。
是谁!
是叛军吗?
“殿下不必担心。”
陈昕淡淡开口,取下腰间金令扔了过去:“想必殿下应该识得此物。”
庆王世子接到令牌,顿时被刻着夔龙纹的金令吓了一跳,仔细辨别后,不可思议地看了过去:“你,你是神衣卫……”
“在下金令神衣陈昕,朝廷已经得知宁夏叛乱,镇压的大军不日即到。”
陈昕轻声安慰道,他以“事了拂衣去”的敛息法遁入王府中。
北司的来信中让陈昕多注意下庆王。
可谁知等自己赶过来,整座庆王府已经付之一炬,府中只剩下一个小孩子活着。
“太好了……”
听到这句话,庆王世子眼中燃起来希望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