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朝莲一脸错愕。
齐胜说:“这师兄简直不分青红皂白,好生小气。不过你也是,为何要收老丈送的东西。”
郝愠不高兴道:“这话师兄也说过,我也解释过不是我贪心,只是退却过一次,再推就未免无礼了。”
栗秋插嘴,“我怎么觉得砸齐胜窗户的不是来讨要东西的师兄,而是另有他人?我的窗户也被砸了,今早起来一看,发现窗边是装着院服的包裹。”
齐胜:“砸窗的的确是新生包裹,只是你怎么今早才看见?”
栗秋理所当然道:“我睡着了,今早醒来才发现窗户被砸破了。”
“原来你并非受我牵连。”郝愠对齐胜刚刚那句抱怨心有芥蒂,发现齐胜的窗子破损和自己无关后,说话的语气也不再客气。
齐胜说:“敲门声吵到我总不是假的。”
相邻的两人便这么两看两相厌。
听完他们一番话的朝莲实在不知做什么评价,她询问宓八月,“我看你的窗户完好无损?”
宓八月说:“昨晚我睡得晚,正好开着窗户,夜见灯火拉车,就和送货郎碰了个面和它交接。”
郝愠神色有些尴尬。
他对昨晚回来后的记忆大部分都很模糊,最深刻就是窗内灯火映照的少女身影。
很显然,他和师兄的争执必定被对方看得一清二楚。说不定对方说的睡得晚是客气话,其实是和齐胜一样被师兄的敲门声吵醒。
有之前齐胜斤斤计较的对比,郝愠对宓八月如此轻描淡写保全他脸面的言行更有好感。
背了一晚上学规的燕艳,几乎是心惊胆战的将几人对话听完,感受听似平常对话里的杀机重重。
‘夜见灯火拉车’这句在学规里出现过的话语让她看向宓八月,又回忆昨日对方简单一句话救了自己一回,对宓八月的看法截然不同。
“昨晚……”她说。
异常沙哑的声音让几人都朝她望来。
燕艳舔了舔干燥的下唇,接着说:“我看见有只怪物在你门前。”
栗秋马上问:“什么怪物?为什么在八月门前。”
燕艳说:“踩着高跷,长相很丑,满身脓疮。”
栗秋露出嫌弃的表情,“果然好丑。”
朝莲却笑,“别这样说,学院的卫生一直多亏了这些‘丑角儿’的辛苦劳作,才能日日维持着干净。”
燕艳松了一口气,“原来如此,难怪我看到它时,它似在修补草地。”
朝莲意味不明的笑容顿住,“修补草地?”
燕艳点头。
齐胜抱怨道:“那为什么不把我的窗户也修一修。”
朝莲看他一眼,“还是自己动手,别期待它来帮忙比较好。”
齐胜还没问为什么,栗秋说:“师姐说得对,自己动手也比那么丑的怪物来帮忙得好。”
学院膳食堂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