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现在不就是个普通人吗。”
刘招财沉默了半晌,认真回答道:“司长,我不知道。我被耳语折磨过,也失去过耳语,失去耳语的那段时间让我很轻松也很不习惯,等到它回到我身上,我既开心又害怕,莪怕比进宝更早死,又怕没有诡器的进宝比我更早死。”
“我知道了。”沈栗说。
……
宓八月在班鹿的引领下进入房间。
一夜不见,沈栗直接瘦了一圈,脸颊凹陷,双眼被布带系着。
“宓姑娘。”
“沈司长。”
沈栗伸手让刘进宝将自己扶起来,下床走到桌边坐下,然后挥退三人。
“现在开始吗?”宓八月没有废话。
沈栗摇头,“我想请宓姑娘为刘进宝取出诡器。”
宓八月平静道:“你要这样选择也可以。”
“多谢。”沈栗道。
宓八月:“我要提醒你,继续留着诡器失控,你的身体坚持不了多久。”
“就算取出来,我也没几年命了。”沈栗释然微笑。
他主动跳过这個话题,说:“我们之间还有一个承诺。”
“没错。”宓八月说:“你现在要兑现吗。”
沈栗点头,却没有急着说明要宓八月承诺什么,“那日宓姑娘以小公子寄宿司夜府,以及为小公子办理身份文书为条件,向我许一个承诺。你说以后有解决不了的事,可以向你求助,只要你能办到就不会推辞。”
沈栗说:“那会我没有细想,直到经过这次大难,我忽然明悟。以宓姑娘的本领,想在北原城保护小公子生活无忧,并非司夜府不可。而宓姑娘给我的许诺,更像是早有预料司夜府会有大难,我一定会找宓姑娘帮忙。”
“宓姑娘,你意在司夜府。”沈栗断定道。
黑色细小的触须从他眼上绸缎钻出来,在空气中扭曲着,触须上密密麻麻的斑点,细看是一只只米粒大小的眼睛。
宓八月目光平静。
过了会,沈栗压抑着痛苦问道:“我只有一个问题,这次灾祸和宓姑娘无关吧?”
宓八月说:“无关。”
“如此我就放心了。”沈栗紧扣着桌角,以此忍耐失控诡器带来的折磨。
“无论宓姑娘图司夜府什么,我便求宓姑娘一个善待司夜府的承诺。”
宓八月没有犹豫,“可以。”
比起这些,她对在空气中扭曲失控的诡器更感兴趣,“真的不用问帮你将诡器取出来?”
强撑着痛苦的沈栗差点脱口答应,理智及时止住他的行为,微笑道:“不用,说好这个机会留给阿财。”
“这回当我送你。”宓八月说。
沈栗愣了下,白得的救命机会,是个有求生意志的人都没办法拒绝,“……多谢宓姑娘。”
善恶书出手,巨力一捶下去,物理麻醉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