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通摸索后,被宓八月抓出来只有之前逃进阴府里的狗头。
被强行逮出来的黑烟狗头在宓八月的手里满面恐惧。
阴神判定此诡为恶。
宓八月并没有马上将它就地处决,同样的也没有抗拒那股促使她尽快除恶的责任感。
“你主人的东西都放在哪里?”
狗头没有反应。
宓八月手里燃起阴火,狗头烟雾状的身体迅速结起阴霜。
她平静说:“不用装傻,你既然知道害怕就说明有一定的灵智。就算没有,阴神的话语从来不是以语言本身传递给诡怪,而是以意志形式,不存在诡怪听不懂的情况。”
前些日子的实践实验不是白做的,也许阴神之身还有很多奥妙没有被挖掘出来,但是她目前掌握的信息远不是初用【夜游诡戏】时能比。
从逐渐蔓延的阴火中感受到杀意,狗头狰狞的脸上露出求饶的神态。
它身上的阴火消停,宓八月松开手。
狗头飞到左泗的身前,面向他腰上香囊。
宓八月伸手,外层的阴火寒霜在她手下自动溶开,把那个香囊摘下。
香囊只有半个巴掌大小,外表平平无奇,宓八月之前没想过这里会装着左泗的重要之物。
在打开香囊的系绳时遭到了一道灵力反击,这灵力化作一团黑色的火射向宓八月,不过被宓八月挥手就打散。
宓八月没急着打开香囊,转眸看向被困木质实验床上的左泗。
冰封着的左泗此时睁开眼睛,眼里尽是惊恐。
“不装了?”宓八月说:“看来这真是你的全部家当。”
她说完不看左泗色变模样,拉开香囊。
没想到打开一看竟是一眼看不到底。
宓八月挑了下眉梢,没有慢慢去摸索,直接把口子对着地面倾倒。
一堆东西从香囊里落在地上,最后实在抖不出来东西了,宓八月把香囊暂时丢在一边,喊话宅灵将地上远超过十几個香囊都装不完的物品收拾好。
地面裂开个口子把东西都吞进去,再出现在桌面上,种类一一排列好。
灵晶小堆,少说上百枚。
光是这点就比前一个躺在这里的常德海家当多多了。
宓八月只把灵晶收起来,暂时没管其他物品,出门前看了眼降低自己存在感的狗头,对宅灵吩咐说:“把它的牙敲了。”
宅灵应是。
走出实验室,宓八月摘下【夜游诡戏】就要去下个地方,宅灵忽然报道:“沈栗来了。”
宓八月没有停下脚步,“交给你处理。”
她的人消失另一扇门后。
沈栗来到宅灵,身后还跟着福安。
他们神色不安的进入老宅,看到停在院子里的夜来听雪车就愣了愣。
宅灵管家从里面屋里走出来,对两人问:“有什么事。”
沈栗又看了眼夜来听雪,不确定说:“我听福安说,小公子在回来路上遇到麻烦。”
宅灵管家说:“小主人已经回来了。”
他没提起路遇危险的事,沈栗也不再提,转头说起另一件事,“我另外还有一件事想找宓姑娘。”
“夫人在忙,不方便见客。”宅灵说,“有什么事你可以和我说,我之后会转告。”
沈栗为难道:“此事与余虎有关,余虎称有重要情报告知宓姑娘,一定要当面和宓姑娘细谈。”
“我会转告。”宅灵说。
沈栗明白今天是真见不成宓八月了,带着福安一起离去。
出了老宅,福安对沈栗着急解释道:“那人绝对有恶意,我看着他进了马车就急忙赶回来了,也就是跟司长您交代的功夫,怎么小公子先回来了。”
沈栗说:“我没有怀疑你撒谎,这只能说明宓姑娘更神通广大。此事不要再提了,明日你再去陪小公子上学,小公子不说,你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福安嘀咕道:“小公子从来都不说话。”被沈栗警告一眼,连忙认错。
……
宓八月回到灵船,出门敲响隔壁房门。
没一会姜狩开门惊讶问道:“八月?”
宓八月没废话,“我想借用一下你在北原城府衙用的那件诡器。”
姜狩端详她的脸色,“发生什么事了?”问完他就尴尬了,“那件诡器现在不在我手里。”
宓八月想起什么,“你输给屠雅宁的诡器就是那个?”
姜狩无奈点头。
“我知道了。”宓八月对他说:“打扰了。”
姜狩关门跟上去,再次问道:“是发生什么事了吗?有什么是我能帮上忙的?”
宓八月摇头。
她招来灵船侍者,让他带自己去屠雅宁的住处。
没一会儿,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