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归知自己推动石门所发动静为对方听到,只道其必要前来查探,是以静候待战,不料过得片刻,竟无一人前来,那叫声亦已止歇。心中疑惑,当下循声音而去。
曲曲折折行得许久,转过数个岔口,曲归忽听到有人说话声音,似是数人对话,所说皆为汉语,但听一个尖细嗓音道:“赵大哥,你为何不让我骂?教主不知又派了谁来送饭,我让他将教主叫来,不行么?”
另一沉重嗓音道:“教主既已如此行事,岂会来与我等相见?只不知他为何要留着咱们性命,囚禁在这密道之中。”
又有一道声音接道:“教主行事虽有失德义,可大伙毕竟兄弟一场,想来他不忍对众兄弟下手。”
这人一言甫落,顿有数道声音响了起来,乱成一片,有人附和,有人大骂。
蓦地里一人道:“吴山那狗贼定是欲练吸星小术,正自钻研融功之法。待他功成之时,即是我等丧生之日。”曲归精神一振,这是青灵子的声音!
那沉重嗓音复又响起:“吸星小术?那是什么武功?你昆仑派的秘技么?”
青灵子道:“非也,此乃我等于一处古迹中所得,极尽精妙,只存有缺陷,难以修习。”
黄无忧的声音亦响了起来:“吸星小术之缺陷岂易补足?那小贼只敢暗中下毒,武功必然不高,依老夫看来,他万没能耐修补神功,只不知我等要被关到何时。”
那沉重嗓音之人道:“若二位所言为真,事情可不太妙。吴教主向来不无端行事,他既然将我等留下,必有把握练成所谓的‘吸星小术’,只或早或晚罢了。”
黄无忧与这干人同处一室,得青灵子介绍,已知他们個个武功不凡,可听闻此言,却不信服,道:“我与青灵子道长、天悟大师、金轮法师探讨一夜,四人所学合在一处,尚不得勉强补足神功,区区西域邪教教主,又有什么能耐?”
嗓音沉重之人不作答话,心中想起了本教历来只教主可习,传得神乎其神的镇教神功“乾坤大挪移”。
吴教主与他相处多年,彼此间多有论武,互相极熟悉对方武功,只有一门乾坤大挪移,他却从没见过。若吴教主当真能补足所谓“吸星小术”,大抵要着落在乾坤大挪移之上。
曲归听到众人说话声音,心中欢喜,赶忙急行数丈,一个转折,便见一间无门石室,石室十分宽敞,其内两拨人分左右盘膝而坐,右侧一方约十来人,服饰各异。
左侧一方共有七人,五人正是曲归近日来担忧之极的黄无忧、金轮、天悟、青灵子、达尔巴,另二人却令曲归大吃一惊,脱口道:“段公子?朱兄?你们怎亦在此?”
金轮、黄无忧、天悟、段兴等人见得曲归,齐齐面露喜色,他此言一出,段兴不由双颊一赤,道:“朱诚传了他那弟子几招独门剑法,令他去大理苍山点苍派山门所在,随后我二人游历天下,来至西域,碰上马贼行凶,出手相阻,杀散马贼。”
“此后数日无事发生,我们也没当回事,不料一日打尖之时酒菜中给下了迷药,醒来后是在另一处石室,后被几个白衣人运来此处。”
黄无忧道:“段公子遭受暗算在我等之后,我和金轮法师、青灵子道长、天悟大师也到过那石室,亦是被一群白衣人送至这里。”
曲归立时问出心中疑惑:“诸位也是酒菜中被下了毒么?”
黄无忧叹息一声,道:“那日小兄弟和莫愁姑娘离去,我等回至金刚门,遇上金刚三老自密道出来,关闭石床机关。双方大打一架,金刚三老中第二老所用武艺正是‘神掌八打’。”
“我们解决了金刚三老,回咱们住过的那客栈住宿一晚,将石室中所得黑玉断续膏、悲酥清风和吸星小术的秘笈抄录数份,各自分了,小兄弟和莫愁姑娘那份由在下暂为保管,拟于日后相见之时交还。”
“次日一早,大伙在客栈用饭,欲于早饭之后分别,金轮法师和达尔巴回金刚宗,青灵子道长回昆仑派,我与天悟大师南下去少林寺。”
“不料饭菜中竟被人下了毒,我等毫无防备,登即中招昏迷。想来是这邪教的那个‘吴教主’知晓我们灭了金刚门,猜想该当有所收获,是以遣人暗下迷药,以谋我们所得之物。”
说到此处,黄无忧叹息一声,道:“大伙的秘笈都给那吴教主搜了去,想来亦多亏此节,我等才可保得性命。”
“若非他看到吸星小术,欲吸我们功力,怎会留我等至此时?”
曲归听了他话,惊疑道:“如此说来,各位是在客栈遭的暗算,既如此,那跑堂的为何隐瞒,更编造谎话诓骗于我?”
待曲归说了自己和无竹曾去客栈询问跑堂,金轮诧异道:“那个跑堂当日有心相救我等,被一个白衣人刺死,怎会……莫不是另有人易容假装?”
金轮功力深厚,中毒后并未立时昏晕,甚至和众白衣人大打出手,若非毒素厉害,险些将前去擒拿几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