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归双眉一轩,道:“金轮大师,黄前辈,请你们助我一臂之力,再推石壁。”
金轮、黄无忧应和一声,三人手掌搭上前方岩石,合力猛推,岩石纹丝不动。
再推右侧石壁,兀自如此,待到左壁,三人甫一发劲,掌力到处,石壁登时一晃,三人精神一振,深吸一口长气,使劲一推,那石壁缓缓后退,原来是一块极厚极重的石门。
这石门无有机括,若非功力高深者,便再精于土木机关之术,至此也只有无功而返。
众人见石门后移,齐现喜色,黄无忧、金轮、曲归三人一鼓作气,将石门愈推愈开,待石门与石壁间缝隙足可一人通过,黄无忧忽地大叫一声:“啊呦!不好!大家屏气!”
黄无忧喊声甫起,金轮亦闷哼一声,曲归陡觉石壁一沉,再也推之不动,知是金轮二人收了掌力。
与此同时,李莫愁、青灵子等人亦惊呼出声,李莫愁道:“啊呦!我眼睛好痛!”
说话间泪水涌出,睁不开眼来。
金轮沉声道:“有毒气!老衲功力运转不开了。”
话音落下,只觉手足酸软,坐倒在地。
黄无忧、青灵子、天悟、李莫愁、达尔巴亦接连摔倒,曲归惊问道:“中毒后什么情状?”
黄无忧双目紧闭,眼泪长流,说道:“双眼刺痛,全身无力。这石门定连有机括。我们推开石门,牵动机括,毒气便飘了出来。”
青灵子道:“这毒气无色无味,好生厉害。”
曲归见了众人模样,心头一跳,一个名目闪现脑海,脱口而出道:“悲酥清风!”
黄无忧道:“中者眼泪长流,全身酥软,毒气无色无味,宛若清风。好、好、好,悲酥清风,好名目,好厉害!曲兄弟,你既知此毒名号,可懂解毒之法?”
曲归沉声道:“此名乃在下从一册古籍中看来,今日方当真得遇。但这秘道中既有悲酥清风,自当置有解药,只消找来,便可解毒。”
说着话,曲归向青灵子、天悟、金轮、达尔巴先后道声得罪,随即将几人僧袍道衣之上的束带解下,编作长条。
接着把众人先后自门缝丢入另侧密道,自己随之而进,手动处把他们缚在一起。
黄无忧道:“曲兄弟,你莫不是要带着我等去寻解药?”
曲归道:“不错。诸位身中奇毒,动弹不得。这密道处处透着诡异,在下岂可舍诸位而走?”
“倘若在下寻得解药后,再如先前一般,迷失回路,又该如何是好?”
金轮道:“然居士若携我等同行,遭遇变故之时便大大的不易应对了。不若以兵刃于石壁划上记号,回来时依着记号,自便不至走错。”
曲归闻言摇头,若奇门迷阵这般容易即可破解,那便也不是奇门阵法了。
曲归将众人缚作一团,负于身后,沿着密道快步急行,不多时遇一岔口,曲归略一停顿,遂向左折,片刻后通道又断,曲归眼前却是一块光滑平整的石壁。
曲归见状知此必是一道石门,门后石室多半便放有悲酥清风的毒药解药及配置方法,且与先前石室一般,设有机关暗器。当下将众人置于地面,持火折靠近石门,搜寻开门机关。
曲归左手于石门摸索半晌,忽觉门侧有一凸起,略一用力,凸起下陷,石门轰隆作响,响声中向一侧挪去。
曲归纵目向门后石室望去,果见其内有一石台,台上亦与方才石室一般,置一木盒,银册。
曲归道:“黄前辈,借鱼钩索一用。”
黄无忧道:“在我怀中右侧,你来拿吧。”
曲归伸手将鱼钩索摸出,吸一口气,运力甩出,铁钩落上木盒,然木盒平整光滑,铁钩无可着力,只将那木盒勾落石台,便即脱落。
众人此时双眼已可睁开,亦看到石室情状,金轮道:“曲少侠,你把我飞轮掏出一个来。”
曲归依言而为,金轮道:“你飞轮射向对面石墙,以反弹之力击中木盒,将其推出。”随即说了发力之法。
曲归依金轮所言,调动内力,劲运于腕,将飞轮射出,但听得碰一声响,飞轮砸在石壁之上,弹击而回,正射在木盒之上,与之先后自石门飞出。
这一下手法极巧,非但取出木盒,飞轮亦未失落石室,乃是金刚宗五轮大转中的上乘功夫。
众人于金轮说出运劲心法时即已明悟此节,虽无偷学武艺之心,却也于无意之间窥得了一招极高明的武功手法。
曲归打开木盒,其内是两個瓷瓶,依次打开闻了,一者毫无气味,一者臭气熏天,当下将那臭瓶置于金轮鼻下,道:“这便是解药了。”
金轮嗅得两下,渐觉力气渐复,长吐口气,道:“多谢居士相救之恩。”
曲归笑道:“大师客气了。我等同行而来,本当互帮互助。区区举手之劳,不必挂怀于心。”这正是前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