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辰安今夜差点被留在营地,不让带队上战场。
原因无他,只因为今天他带回去的药太好用了!
白天第一拨冲锋的士兵有许多受伤的,牛大夫听了傅辰安的介绍,将手洗干净后,戴上了那个软乎乎的无菌手套给大家清理伤处。
伤口不深的,用棉签蘸了烈酒擦拭过伤口后,上了那个喷雾剂,吃了傅辰安带回来的一颗一颗的药,竟然没发热,伤口还结痂了!
傅忠海今天也受伤了,胳膊被划开了一条手指长短的口子,不深,但也血流如注。
牛大夫用烈酒擦拭过伤口后喷了药,用了那个免缝针敷贴,他又冲锋陷阵去了。
结果等回来后发现那处伤口不仅没有如往常般迸裂,还收敛了。
这是要好的征兆啊!
这药竟然这么厉害的吗?
牛大夫和傅忠海大吃一惊!
从前一场战争下来,伤兵至少也有几百不能再上战场。
可今天这样处理了伤口过后,除了重伤兵士需要休息,轻伤兵士用了免缝针敷贴,再上战场一点问题都没有!
这就相当于减少了战损、保存了实力。
这种好事从前他是想都不敢想。
要知道许多士兵不是在战场上被杀死的,是受伤后没治好,硬生生化脓高热、伤口溃烂而死的。
为此傅忠海特意找傅辰安商量:“安儿,要不一会儿你就别上了,伤兵需要用药,你还能再进那商铺去买药。”
你若是出了事,再想买药可就没机会了。
傅辰安想了想,选择多穿一件牛皮甲:“这样你放心了吧?”
傅忠海:“……”
傅辰安还是上战场了。
因为有了神奇的药,无形中让军心更加稳定了。
大家都知道受点小伤根本无碍,那药十分好用,用上了就能让伤口愈合……
于是大家冲锋进攻更加勇猛了。
雍州城破时,驻军将领怎么都想不通:“他们不是说缺吃少喝好几天了吗?怎么如此勇猛?”
“都不怕死吗?”
回应他的不是副手,而是一支透胸而过的箭。
随着城破,傅辰安沉声下令:“城中富户,可以劫掠,不许杀百姓!不许淫人妻女!”
“违令者,斩!”
“喏!”众人大喜,纷纷冲向城中那些高墙大院的富户。
傅辰安看着蜂拥的士兵,眼底全是冷漠。
被挡在城外饿了好几天的士兵需要发泄心中的愤怒,只劫掠,不杀人,已经算是仁慈。
傅辰安冲向父帅傅忠海所在的地方:“父帅,我先回去了。”
傅忠海看了一眼儿子,没受什么伤,点头应允:“去吧。”
傅辰安回了西麻镇,第一时间就跟牛大夫确认伤兵的数量和所需的各种药品数量。
牛大夫指着那个免缝针的敷贴:“这个,要一千个……不,越多越好,还有这个、这个、这个……”
桌上的各种药被牛大夫指了个遍。
傅辰安看了看天色:已经过了子时,此刻那铺子也不开了,他不如趁着这个时间,罗列一个清单……
列完了清单,傅辰安又想起什么似的:“来人!命人将富户家搜出来的金银锭都送来。”
“还有钗环首饰和衣料,选好的送一批过来。”
“喏!”
店铺不收银票,散碎银子都不要,只要金银锭和铜钱。
至于钗环首饰和衣料……那位年轻的女老板或许会喜欢?!
想从人家那里买最精贵的药,总该有所表示。
傅辰安拿着清单去找牛大夫。
牛大夫看了一眼那清单,心里犯嘀咕:“能不能尽量多买些?”
傅辰安不懂:“这些还不够用?”
牛大夫眼睛一瞪:“今日是够用了,可若是以后再想用的时候,难道我们还千里迢迢专门来西麻镇买?”
“要趁着能买得到,尽量多买些,明白?”
傅辰安恍然大悟:“明白了。我这就去安排。”
……
肖迎春早起洗漱完毕,刚打开超市后门,傅辰安就推门进来了。
一照面,双方都愣了一下。
男人应该是特意换洗过,一身干净利落的月白长袍,配着头上的白玉冠,整个人瞧着精神奕奕。
男色惑人。
肖迎春心中飘过四个字,脸上却一本正经,伸手指了指傅辰安的身上:“仗打赢了?不用穿铠甲了?”
傅辰安也脸色微红:他发现这个女子似乎对自己有些好感,今日为了达到目的,特意换洗打扮了一番。
若是从前,这种事情他是绝对不屑去做的。
可想到身后一万将士需要的伤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