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她还在想婚礼的事,面上露出迟疑之色,叫陆子宴见了,心下就是一沉,“晚晚又要反悔?”
不是说好了愿意嫁给他?
“……并非如此。”
这人步步紧逼之势,还真像极了不打败仗的将军!
谢晚凝暗自腹诽了句,口中道:“你总要让我见到和离书,才能决定要不要嫁给你吧?”
不然,她跟裴钰清婚书还在,怎么能另嫁他人。
“那你等着,至多少则三日,多则五日,云锦就该带着东西回来了。”陆子宴哼笑了声,“到时候不仅有你们和离的圣旨,还会有给咱们赐婚的圣旨,你可别又跟我说,要那病秧子的亲笔手书。”
当然,如果她真的张口要,那他说什么也得弄来。
那病秧子骨头确实硬,但那又如何?
在陆子宴眼里,这世上就没有折不断的傲骨。
落到他手里,就算将自己生死置之度外,那总有在意的亲人。
端阳长公主、沛国公、平宁郡主,这么多血脉至亲,总有一个能让他学乖。
一封亲手写的和离书又算什么,他要连皮带骨一块儿将人碾碎了。
他眼底略过一道杀意,看向她道:“婚礼先备着,你若真想要那病秧子亲手写的和离书也行,婚礼之前我一定给你。”
“我没有一定要他写的和离书,你不要去逼他!”谢晚凝心口紧了下,急忙道:“有圣旨就足够了,只是……”
她顿了一顿,面色有些古怪,“你这是让圣上自打嘴巴,他怎么会肯。”
毕竟,她跟裴钰清的婚事就是皇帝亲口赐下,这才过了一年,就要将婚事作罢,并且转头又给她赐了一桩婚。
跟自打脸,也没什么区别了。
这可是皇帝!
君无戏言!
圣旨岂能同儿戏!
她不愿意相信事情会这样简单,陆子宴却嗤笑了声,“他当然会肯,你被掳的事,他全程坐视不理,还有他另外两个儿子参合进来,你认为他是愿意见兄弟相残,还是牺牲一个臣子的婚事来安抚我?”
谢晚凝听的震惊不已,“你是说皇上知道大皇子和二皇子两人联合外族……”
“谁知道那老皇帝怎么想的,”陆子宴握住她的下巴抬起,认真道:“你听好了,你如此信奉的圣旨,实在算不了什么,那些规矩教条也是上位者定下,你尽可以嗤之以鼻。”
他只信奉实力为尊。
他会把所有对她有过恶意的人都解决,一步一步登临至高位,而她,只需要安心窝在他的怀里,永远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