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两军交战之际,你的作用还大着呢。”
他跟陆子宴没有交手过几次,但对对方了解却是颇深。
用兵如神,心硬如铁,手腕强硬,年纪轻轻便战绩不凡。
这样的男人,若不早夭那便注定要在史书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的。
就算是心上人又如何?金无忌很明白指望这样的男人,为了一个女人更改战局,希望不大。
不过他也没想过靠一个女人就让陆子宴俯首投降。
只是,从小定下婚约的姑娘,实打实的心上人,在数万大军面前翩翩起舞搔首弄姿,甚至遭受更大的凌辱,他就不信,陆子宴还能冷静自若的指挥大局,半点不出错漏。
他只需要一个破绽!
真正的胜负,只需要一个破绽!
至于手段光不光彩的,事关国家大势,这些重要吗?
自落在金国人手里,谢晚凝就不对自己的前路抱有希望,可是在听见这番话时,一颗心还是确确实实的慌了。
军营、战场、女人。
谢氏百年清名,绝对不能出现一名沦落到敌国军营的女儿。
刘曼柔的结局还历历在目。
她当时不该犹豫的,落到金国贼人手里的消息怕是已经在京城传出,她早该以死来全谢氏一族的清誉。
若再沦落进金国军账……
谢晚凝面白如纸,狠狠闭了闭眼。
许是她这副绝望的模样激起了金无忌心底深处的快意,他又是一笑,故意宽慰道:“姑娘别怕,待战事结束,孤的后宫总会有你的一席之地。”
就算是恶心陆子宴,他也得将人一点一点折辱个透。
谢晚凝已经做了最坏的考量,闻言面色没有太大变化,只是攥紧手心,道:“你不会是陆子宴的对手。”
“哦?”金无忌似乎很是好奇,“他这么厉害,孤怎么听说你为了摆脱他,匆匆忙忙将自己嫁给了一位年长你许多的男人。”
谢晚凝微微一笑,“我为何不嫁他你不需要明白,你只要知道他必杀你就好。”
她从不高估陆子宴的能力,更明白自己在对方心里的分量。
她若真死在这位金朝太子手中,只要陆子宴不死,他此生的目标必定是血洗金国。
这位金国太子心思深沉,并不轻易动怒,闻言眼神都没变一下,反而更饶有兴致的看向她,正要说话,脚下忽然猛地一个摇摆。
两层高的楼船,这样的庞然大物,不知遇上了什么东西,竟然被攻击的晃了一下。
方才谢晚凝冷嘲热讽尚且笑意不减,犹如逗弄一只金丝雀的金无忌面色沉了下来,他骤然起身,就听见外面隐隐传来打斗声。
谢晚凝眼神一亮,脑海里当即出现一个名字。
是不是陆子宴来了?
鸣风还活着吗?
若是活着,她已经被掳小半个月,陆子宴是不是该查出她的动向了?
金无忌留下两面侍卫看守,自己走了出去。
谢晚凝心跳如鼓,从未有哪一刻这样期待陆子宴的到来。
究竟是不是他!
还是寻常的盗贼?
大汗境内匪寇四起,专门打劫行商船只的水贼不少……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毙,若不是陆子宴来,她总得自己想法子。
就算是死,也不能任由自己被带去金国军营。
她此刻就站在餐桌旁,虽然有两名侍卫看守,但对方显然没将她一个弱女子放在眼里,两人的目光都时不时看向窗外动向,明显想知道自己的队伍遇上了什么敌人。
趁着他们转头的空隙,谢晚凝眼疾手快,将一把铁汤匙藏进袖子里,汤匙把手不够尖利,但狠狠心用力,寻死足够了。
汤匙才落入袖中,金无忌就从外疾步进来,再无之前的从容不迫,双目死死盯着她,似不解,似震惊。
谢晚凝被他盯的浑身发毛,胳膊就是一紧,被扯着往外走。
“陆子宴竟然为一个女人置边疆战事于不顾,奔赴千里来此!”他一边走,一边快速道:“谢姑娘,你比我们想象的还要重要。”
画舫甲板上,狂风大作,谢晚凝被身后男人死死箍着腰,斗篷被风吹的鼓起,隐约可见里面轻薄的衣衫。
对面船上,陆子宴一袭玄衣,面朝着这边遥遥相望,目光落在她腰间的手上,双眸微微眯起。
手向后一摊,鸣风当即将一把长弓放上去。
“且慢!”金无忌面色一变,大声道:“陆兄若敢拉弓,这位谢姑娘会如何,孤可不敢保证了。”
说着,他的手毫不顾忌扯开谢晚凝的斗篷,轻薄的纱裙显露出来,随风摆动。
衣裳不算暴露,但这姿态多有折辱。
陆子宴牙关猛地一紧,下颌隐隐在抽搐。
“放开她,我绕你一命。”
冷硬如冰的声音,被秋风送来。
谢晚凝心口剧烈跳动,双眸通红,说不